她声音温软,眉目含笑,连带房间的灯光都变得柔和起来,说的话又好听,不二甚是满意。
于是颇为遗憾道,“好好的姑娘,怎么就被煦安这混小子骗了?”
这下,换李煦安变脸了。
什么叫骗?
不等他反驳,玄风又上来拱火,一脸焦虑看着他,“煦安,不是师叔说你,媳妇还没过门呢,你说你今天吐血,明天晕倒的,你···”
他为难又担心,发自内心问了句,“你行不行啊?”
李煦安平日在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在两人跟前像是逗孩子,三两句话就激起情绪来,倒是有趣。
“贫道才二十岁!有什么不行?”
李煦安咬着牙,“什么都行!”
这话说的有种恨铁不成刚的嘴硬,真真像个七八岁不服输的孩子。
玄风一脸行行行,好好好,道爷不和小孩儿较真的敷衍,“行,你最行。”
李煦安刚要偃旗息鼓,又听他嘟囔,“你行你在山下歇什么,还不是得我们两老骨头接你上山。”
李煦安内心真后悔没把桑乔带回来!
叶蓁掩唇直笑,她还是头一次见李煦安这般生龙活虎被欺负,那微蹙的眉心,瞪圆了的凤目,还有时不时抿起来的嘴唇,简直···好玩极了。
半个时辰后,不二起了针,只问他,“连夜上山,还是天亮了再说?”
李煦安想都没想,“天亮。”
玄风眼珠子一转,故意靠近叶蓁,做出掩唇动作却用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音,“不怨贫道说,你瞧瞧,就是不怎么行。”
李煦安险些岔了气,“出去!”
不二和玄风大笑着离开,关门时还不忘贴心嘱咐,“明日也不用早起,你睡好咱们再上山。”
李煦安舔了舔后槽牙,看在叶蓁面子上没说脏话。
“二爷好些了?要用茶吗?”
叶蓁上前帮他掖被角,冷不防被他用力一拽,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胸口,听他执着道,“你别听他们瞎说,贫道身子没问题。”
叶蓁耳根红透了,没想到他如此在意这个。
“阁楼那晚不是都···”她没好意思继续说,也察觉到李煦安突然亮起来的眸子,心跳如鹿,“我知道的。”
李煦安呼吸一沉,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叶蓁忙不迭挣脱出来,借口换衣裳逃出房间,她害羞的模样被李乘歌看到,后者眼里全是不屑和讥讽,却也藏不住心里的苦涩。
叶蓁半路被玄风和不二拦住,两人一股脑儿又是送法铃又是送驱邪塔,还有各种符纸,叶蓁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东西多到抱不下的时候,玄风灵机一动,“授之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东西总有用完的一天!不如我们教你咒语!”
不二也认同,“对!煦安命里孤苦,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就是大周不保也得把你保住。”
叶蓁一脸欲哭无泪,你们看我像是高兴吗?
此时,不二突然看到叶蓁腕子上的碧玺念珠,“这···他把这个都给你了!”
玄风也见到了,一改之前的嬉笑,“有这个还学什么咒语!这小子真是,清宗门几百年就练出这么一串,本是给他加持的!难怪他身子没从前好。”
不二怕叶蓁听了不舒服,急忙打哈哈,“该的,咱们宗门的聘礼总不能太寒颤。”
“来来来,煦安他媳妇,你跟我们说说,那小子是怎么追你的?”
一听这个,玄风也来了劲,“先前你不是要嫁给他哥吗?他是怎么撬墙角把你挖过来的?”
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