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欢起初还对何睿有所戒备,见其闪至一旁,误以为何睿与方天并无关系,话音未落,便一掌挥向方天,欲教训他的无礼。“砰!”然而刹那间,方天一脚踢出,石欢瞬间被踢飞,撞倒身后的两人,三人如滚地葫芦般摔倒在地。“何队长,麻烦你把这些家伙控制住,顺便审一审他们关于盗窃曲阳王陵以及警方内部接应的情况,如果可能的话,先将他们扣押,我想让一位朋友与你们共享这份功劳。”方天客气地对何睿说道。“方大师放心,我此行任务主要是保护庄局长和蒋部长,至于其他的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何睿随意回应。“好,那黑石帮这边就有劳何队长了。”方天欣然点头,随即看见何睿朝远处围观的人群挥手示意,立刻有一小队人马冲过来,将石欢等人押入附近的包厢,并对目睹此事的所有人进行了警告和封口。何睿点头示意,派了一名手下负责审讯石欢,自己则跟随方天他们回到包厢内。有何睿在此,无人因刚才的事而影响心情,庄正凯和蒋国在反复鉴定《濒湖简方》后,确认其为药圣真迹,皆兴奋不已。“方天,你捐赠的《濒湖简方》无疑是举世罕见的珍宝,它不仅使药圣的真迹重现人间,也为我国传统中医历史提供了有力佐证,而且此物一旦归于国家,将为国家创造无法估量的价值,实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为此,经我和蒋部长初步商议,文物局将正式邀请你加入文物协会,同时医药部也将授予你医药部荣誉院士称号。你的贡献我们将如实上报,你的无私奉献必将得到国家的高度关注和嘉奖。”庄正凯郑重其事地道出。“庄局长过誉了,《濒湖简方》这样的珍品唯有掌握在国家手中,才能确保其安全,得以真正传承发扬。我只是恰巧得到了它,不敢贪天之功。”方天满面笑容,即使仅是当前的褒奖,他也心满意足,这番话完全是出自真心。“哈哈,方小哥不愧是新时代的新青年,思想境界就是高,若我辈都能如此,何愁国家不繁荣昌盛。”蒋国笑着赞许,令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蒋部长太过抬举了,国家兴衰,人人有责,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与那些舍生忘死的英勇军魂相比,实在不足挂齿,所以您还是别再夸我了,不然传扬出去,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见人了。”方天依旧保持着谦逊。“好了好了,方天究竟立下何种功劳,自有国家评判,咱们在这饭店里待了大半天,也该用餐了。”庄正凯与方天早有交集,因此不再赘述捐献古董文物之事,而是招呼大家入座。很快,佳肴美酒摆上桌,一屋子人开始举杯畅饮。而在相邻的包厢内,石欢及其手下正在接受分别审讯,调查黑石帮与彩绘浮雕玉武士之间的关联。专业审讯遇到软骨头的小混混,石欢他们根本抵挡不住严苛的询问手段,很快便将所知悉数吐露。“我们黑石帮的副帮主张江贺痴迷古董收藏,偶然间接触到古代陪葬品,因其认为这类物品不吉利,遂转手卖给他人。如今国内对文物保护日益严格,张副帮主恰巧通过一条非正规渠道高价收购古代陪葬品,在尝到其中暴利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开始从事倒卖古代陪葬品的勾当……”当何睿得知这一情报后,立即告知包厢内的其他人,而方天在得知此消息后,脑中灵光一闪,忙对何睿道:“何队长,如果可能,请将黑石帮副帮主张江贺逮捕,我怀疑他暗中与九鼎轩有所勾结。”何睿看向庄正凯和蒋国,在得到二人的许可后,立刻下令手下前往抓捕张江贺。当方天一行人酒足饭饱之际,恰逢身形佝偻的蒋贺州被押解而来。“蒋贺州,曲阳王陵堪称晚唐五代石刻艺术的瑰宝,展现了五代时期登峰造极的艺术水准,其珍贵程度无可估量。况且你的部下已供认不讳,你曾盗掘并贩卖、损毁其他古墓文物,此等恶劣行径,足以让你在铁窗中度完余生,甚至面临极刑裁决。若你尚存一丝渴望重见天日之心,那就积极配合我们的各项查证工作。”方天走近蒋贺州身前,冰冷地警示道。“哼,你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是不是觊觎我这条发财之道,妄图取而代之?真是痴人说梦,想糊弄我,你还欠些火候。”蒋贺州虽已垂暮,却仍硬朗如昔,冷冷回应。“很好,你想跟我较量一番是吧?那我告诉你点更实在的——据说你视孙子为掌上明珠,倘若我告诉你,你今日所为一旦留下案底,恐怕会让你孙子未来的道路布满荆棘。”方天平静地凝视着蒋贺州,语速平稳,透出一股笃定能制服蒋贺州的自信。果不其然,当方天提及此事,蒋贺州的面色立时显露出焦虑之情。方天注意到蒋贺州的变化,心中暗自赞叹何睿之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不仅成功缉捕蒋贺州,更是对其弱点了解得一清二楚。方天示意何睿出示证件后,再次对蒋贺州说道:“蒋贺州,现今国家正全力阻止文物外流和遭到破坏,你若此刻不予配合,那就是既害人又害己。你是否希望你的孙子将来也步你后尘呢?”“不不不,警官,我配合,我现在就协助你们捉拿那些走私倒卖文物的人员,请你们万万不可让我的罪过波及到后代子孙。”蒋贺州哀求道。“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联络一下同伙吧。只要能揪出幕后的大鱼,你的罪责可适当减轻,并且我可以确保不会影响到你的子孙后代。”方天作出承诺,眼中满是对即将展开行动的期待。他心中萌生了一个看似遥不可及却又觉得颇具可能的想法:蒋贺州联系之人或许与九鼎轩有所牵连。毕竟,当前国家对于文物倒卖行为查处极为严厉,鲜少有人或组织敢于公然挑战法律的底线,故而方天产生这样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