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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贩子可喜欢你这样白白嫩嫩的小朋友了（第1页）

岁穗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让人安心。是新妈妈身上的味道，不是叔叔身上臭烘烘，让人讨厌的酒气。

新妈妈不会向叔叔一样，喜欢用鸡毛掸子打她。

岁穗发抖的身躯慢慢平静下来，神经也没那么紧绷了，她慢慢抬起头，眼角挂着泪珠，小脸上写满了愧疚。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忙的，没想到……”

“是我没有拿稳，和你没有关系，你道歉干什么？”

戚越上上下下打量着岁穗，“没受伤吧？有没有吓到，下次别再用手去捡的，会划伤手指的。”

岁穗浑身僵硬，她的记忆里打碎碗是要挨罚的。叔叔会被她关进柴房里，不许她吃饭不许她哭，消气了才会放她出来。

小团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戚越，她把碗打碎了，新妈妈为什么不骂她呀，反而和她道歉？难道打碎碗筷是不用挨骂的么？

岁穗觉得是自己错了，她不仅什么都没帮上忙，还让新妈妈损失了碗筷。她真是个笨蛋。

“我没事。”她内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笑一笑，别这么严肃，跟个小大人似的。”戚越一刮岁穗的鼻子。

她想问小团子打碎碗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让自己别打她，是不是在家里受欺负了。

但转念又一想，还是不问的好，问了她也帮不了小团子。与其去解开她的伤疤，让她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还不如对她好一点。

“你先坐，我去拿工具把这里打扫干净。”

岁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戚越，她往前一步想跟上去，想起新妈妈说的话她又停住脚步。她站在原地，一下又一下的扣着手指，茫然又可怜。

【啊啊啊，看的心疼死我了。岁穗都有应激反应了，打碎东西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会挨打，可知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听别人说，岁穗的养父之所以把孩子养在身边，是因为街道办事处的人答应他每个月都给几百块钱的补贴。他完全是为了钱……】

【你别胡说八道啊，一个月几百块钱够养活小孩么？小孩挨打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我就不信你从小到大没挨过父母的打。你们既然打抱不平，把孩子领你们家去养啊。】

【可以看出来，戚越打心里心疼这位小朋友。哎，等节目结束之后，小朋友又会回到地狱里，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谁说不是。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戚越拿着工作从杂物间出来，就看到小团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孩子的问题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严重。

正打算说些什么，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戚越猜测是工作人员，她冲小团子一抬下巴。

“你去看看谁来了。如果是坏人，千万别给他们开门。”

岁穗正不知道该干什么，听新妈妈这么说，黯淡的小脸上终于有了几丝雀跃。她轻快的跑到门边，刚想打开门，忽然想起新妈妈对她说过的话。

她把旁边的凳子搬过来，踩在上面通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两个大哥哥，其中一个人身上扛着一个又黑又大的东西，衣服上都印着相同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