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今天见过的那两个游客,他们在站在树荫下,斑驳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是那么的朝气蓬勃。
不,朝气蓬勃的只有一个,另一个……则浑身散发着他不喜欢,甚至十分排斥的气息。
“……或许应该找点新乐子。”邹辉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就有了答案,“去把那个叫钟泽的游客请来,说我希望邀请他共进晚餐。去的时候,带一根金条给他,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
“是。”
邹辉都懒得起来穿个正装,游客而已,甚至不是这里的固定居民,喜欢就多留几天,不喜欢就用来养花,反正无人在意。
没多久,仆人战战兢兢的进来,带回了一个极为不满的答案:“钟先生说……”
“说什么?”
“说他可是大牌,一根金条就邀请他共进晚餐,看不起谁呢,怎么也得用汽车拉黄金来请他。”
邹辉被气笑了,但转念一想,也是,在这样的世界,哪有正常人会旅行?八成脑子有点问题。
“还要再去请吗?”
请?给他脸了!邹辉一挥手,“不用了。”扯出一个阴沉的冷笑。
给金条不来?很好,那就别怪他白嫖了。
此时,屋内吊竹梅的枝蔓轻轻颤抖,屋外,花草树木全部抖动着,发出低频的沙沙声,仿佛古老的呢喃。
低沉而混沌的声音自黑暗深处传来,像是无数人的悄声低语。
……
钟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姓邹的邀请越不舒服。
是那种被灵修会盯上的感觉,他一万个排斥这种事情,别想拉他入教,没可能的。如果明天再来烦他,就给他颜色看看。
这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外传来景辛的声音,“你睡了吗?要不要我陪你?”
“为什么?”钟泽警惕的问。
“那个姓邹的是不是盯上你了?我害怕你睡着了,被大树绑架走。”
姓邹的?你就仗着丁姐又去上夜班,否则也太不尊重人家教主了。钟泽婉拒了,“谢了,我觉得我一个人睡更安全。”我觉得你比邹辉危险多了。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瞧,连你自己都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少来这套!”钟泽又不是三岁小孩,诸如“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保证老老实实”的这种话,骗四岁的都骗不到,“别废话了,我要睡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回应你。”
“那好吧,晚安。”过了片刻,景辛追问,“你不和说晚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