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妮看着天花板,说:“你越这样,我就越想逃离你。”
韩廷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有人曾经对他说过一样的话。
韩廷抓住白珍妮的脚踝,怒道:“你逃不了,我不会让你逃的。”
身体上的火气消了大半,心里的火反而蹿得更胜。
白珍妮细细的脚踝被他使劲攥着,痛着,但仍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的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韩廷也似曾相识。
如果当时,他做的不是那样的选择,结果会不一样吗?
他曾以为,金丝雀在笼子里被豢养久了,即使打开了笼门,也是不敢展翅飞到窗外的。
鸟儿只是一时间忘了怎么振翅,一旦给了它们机会,它就会飞得无影无踪,死都不会回来。
但如果是在窗口的树枝上,藏着一只虎视眈眈的隼鸟,静待金丝雀飞出来,便冲上去将它撕碎。
大概只有如此,金丝雀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吧。
韩廷松开手,白珍妮白嫩的脚踝被他掐出了几个泛红的指印。
他恢复了面无表情,起身,抽了几张床头的湿巾将自己擦了擦,便开始穿衣服。
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们都是一样,不知好歹。明明被偏爱成这样,却从不知足。”
他用了你们这个词,白珍妮不知道,他还在说谁。
穿好衣服,韩廷说:“你不想待在猎色,想出去,就是想离开我身边。”他起身,理着衬衫的领口:“行,你不是喜欢影城的氛围么,我让你去。”
“你最好别后悔。”
韩廷走出白珍妮的家门,一抬眼,发现苏珉竟没走,靠着墙边坐着。
看到韩廷出来,苏珉贴着墙站了起来,一脸萎靡,欲言又止。
韩廷轻蔑地笑道:“别像个丧家犬一样,你的主子是我,不是白珍妮。”
苏珉艰难地开口:“……韩总,你对她……做了什么?”
韩廷阴沉着脸色笑道:“那个女人,她对你做过什么,也会对别的男人,甚至女人那样做的。她投怀送抱跟我说想出去拍戏,不想继续每天困在猎色,我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而已。”
苏珉顿时面如死灰。
韩廷饶有兴趣地观察苏珉的脸色,不忘加一句:“如果不是看在短时间没人能取代你的份儿上,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我把你当做左膀右臂,你居然在这种事上犯糊涂。……等她拍完戏回到猎色,你不妨看看她眼里还能不能看得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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