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不依不饶的嚷嚷道:“她一副死人脸,成天阴阳怪气的——”
“你说谁是死人脸?”顾北冰冷的目光似乎能够把酒杯中的液体冻结。
“我,我是死人脸。”黄粱说道,他挡在辛雨和顾北的中间,把已经喝得有些上头的两人隔开,“都少说两句,毕竟都是校友、同事——”
“校友?你不说我还忘了呢。”辛雨一脸坏笑的看着顾北,“顾大小姐,你在警校的时候,似乎向黄粱主动表过白,是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黄粱在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一听辛雨这话,顾北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黄粱担心两人真的打起来,赶紧也站了起来,挡在顾北的身前。
“都、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还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嘛,辛雨,我看你喝多了,我还是送你回家——”
“一边去!”
顾北和辛雨一块把黄粱推了出去,动作整齐划一,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一样。
“你有点过分了。”顾北直视着辛雨的眼睛。
“哦,是吗?我戳中你的痛处了?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甘心?嗯?黄粱,你知道吗?三年前吧,我突然接到通知,要把你调到龙脊分区去。”辛雨冷笑着说道,“猜一猜,是谁安排的这件事。”
黄粱愣住了:“还有这种事?我第一次听你说起。”
“那是因为被我拒绝了。开玩笑,我能把你随随便便的送出去吗?”辛雨直视着顾北,后者脸色发青,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顾北勉强挤出一句话。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得不到的东西,你不能抢。”
“。。。。。。”
接着酒意,辛雨把这段话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留心观察,顾北看向黄粱的眼神中,有一种她非常熟悉的目光。
顾北转身向酒吧外走去,黄粱原本想跟在她的身后追上去,但是却被辛雨一把拉住了。
“干嘛去?”
“看看她啊。”
“看她干什么?你是怕她遇上坏人?算了吧,你应该担心的是被她遇上的坏人。”辛雨不由分说的拉着黄粱坐回到吧台上,“我警告你啊,离顾北远一点。”
“。。。。。。你想多了。”黄粱说,“我和顾北?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辛雨说,“你是男,她是女,干柴碰烈火——”
“你确实是喝多了,已经开始耍酒疯了。”黄粱转头看向酒保,“结下账。”
把酒钱递给酒保后,黄粱拉起辛雨,和仍在打台球的程野道别后,他走出酒吧,在马路旁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向辛雨所住的小区开去。
上车后没多久,辛雨就昏昏的睡了过去。她的头靠在黄粱的肩膀上,嘴里不时的冒出几声听不懂意思的呢喃。
眼睛虽然看向的是车窗外霓虹的灿烂灯光,但是黄粱在脑海中思索的,却是那名险些被警方的天罗地网抓住了连环杀人狂。
他无疑事先做了踩点工作,对那片区域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突破警方的包围圈。要知道,那可是几百名警员啊,他能躲过所有人的视线,除了一定的运气因素外,他一定对四周的地形烂熟于心。
这是一个狡猾谨慎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