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跑哪儿去了!”她的父亲渠索举起棍子就抽她的屁股,铃貘一边躲一边求饶:“打我干嘛!我有正事!我办正事去了!”
“什么正事!大半夜的不着家,能是什么正事!你明天不许出门,也不许吃饭,给我好好反省!”
“你凭什么关我?!”
“凭我是你爹!”渠索被铃貘气得满脸涨红,二人你追我打的,闹了不小动静,住在旁边的人都醒来,一边是被搅了清梦的不耐烦,一边又好奇地看热闹。
铃貘见父亲手都在抖,怕真给他气出个好歹来,索性不躲了,后背上生生挨了好几下。
“怎么不躲了!躲啊!继续躲啊!”
“别吵了!尽让人家看笑话。”铃貘也疼得头顶青筋都出来了,渠索手劲渐渐变小,棍子一丢,也不打了,抹起了眼泪。
“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这样,对得起我把你养大么?谁看得上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
铃貘不服气:“我都说了出南首领给我们安排了其他事,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什么事?你告诉我什么事?他们家有部落供着,我们有什么?过两年你也成年了,就要搬出去了,到时候你一穷二白,没人愿意和你同居怎么办?我能不着急么?”
“住宿舍的男人多的是,怎么会找不到?我身体健康,不挑他们就不错了,你操的什么闲心?”
“你……!”渠索扔下棍子,“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混怎么混!别到时候吃不上饭了再来找我!”
“我才不来找你!”
“滚!”
铃貘气呼呼的抓了一套衣服,摔门便走了。渠索抓起桌上盛着食物的碗,又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死孩子不吃,也不能浪费。
他明天一定要去找出南问个明白,自己的女儿一天到晚到底都在干嘛。
铃貘出了门,找了个背光的角落,将湿衣服换掉。愤怒的情绪渐渐消散,这时候她才觉得有些冷了。她本想坚持到天亮,但实在是冻得受不住,家又不想回,只好去找出南。
她知道出南的小女儿和他住在一起,还有神佑之子,都在他家,如果拿她刚才看到的事情去换,出南应该会同意她住在那里的。
到时候,她又可以离首领的圈子更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