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吧,咱先到馒头山,然后还得追踪呢。”
“行,打围我不咋懂,你咋说咋是。那我明个再喊俩人啊?”
“别…三哥,打溜儿靠技术,人多没啥用,要是真有点啥事,我还得顾着他们。”
柴兵喊的人都没有打围经验,要是遇着野猪肯定得慌,到时候徐宁是打牲口,还是护着他们?
这两天领俩小伙上山,都让他们搁后边跟着,等打完牲口再让他们上前,怕的就是他们瞅着牲口心慌。
“那就咱四个去,等到上山你说啥是啥,我听你指挥。”
“诶。”
……
翌日,不到五点钟。
徐宁仨人就起来了,搁外屋地刚搓把脸,柴兵和三嫂就端着饭盆和菜盆、碗筷过来了。
柴良玉没起,所以早晨就搁这屋吃了,三嫂将碗筷放到桌上后,对着徐宁嘱咐两句就回屋补觉去了。
吃过早饭,柴兵提着铝饭盒布兜,背着枪跟在徐宁仨人身后走出了屋。
刚出门,青狼一帮狗就瞅见了徐宁等人。
徐宁瞅着它们要叫唤,紧忙呵斥两句,走过去对着青狼黑狼几条狗,说:“你们搁家歇歇,明个再领你们上山,听话嗷。”
嗷…
几条狗低头呜咽一声,便钻回了窝棚。
随即,一辆东风卡车驶出望兴村,朝着馒头山奔去。
他们带着四颗56半,200发子弹,麻雷子25响、两把侵刀、六个铝饭盒,以及两包烟、两盒火柴。
这些东西打猪群肯定够使!
来到馒头山时,不到六点钟,天色依旧漆黑。
柴兵将车停在馒头山脚下的山道,四人便抓着布兜子和56半下车,朝着红松林走去。
路上只有踩雪的‘嘎嘎’声,等天逐渐亮起来,他们也刚好走到红松林。
徐宁低头观察着猪蹄印的走向,便带头朝东走。
“兄弟,你瞅着猪蹄印能有多少野猪?”柴兵问道。
“地上的猪蹄印就十多头,应该是个家族群,但等它们融群后就难说了。”
柴兵瞅着混乱交杂的猪蹄印,惊道:“这才十多头?我瞅着好像上百头似的。”
“这猪搁这片觅食,肯定得踩踏,所以瞅着有点乱,你找准规律就能看清了。瞅见这块猪蹄印没?这是头三百斤的刨卵子,猪蹄子溜圆,尖的就是老母猪。”
“啊,这说道不少哈。”
李福强笑说:“这都是经验,我兄弟打溜手把也硬实。”
“嗯呐。”王虎点头。
这时候,四人已经进山有仨小时了。
刚走出红松林二里地,王虎就瞅见前方有两黑影,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两头死去的刨卵子。
此刻,这两头刨卵子的肚囊子已经被豁开,腹部的肉消失不见,只露着肋巴骨。
“我艹,这玩应瞅着挺血腥啊,啥玩应给掏的捏?”
“狼群!狼这玩应吃东西埋汰,瞅瞅这地上血次呼啦的。”
“二哥,这片有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