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和裴玄溪才成亲呢。”夏念又道。
“是啊……”许筝垂眸,喃喃道。
“大家垂头丧气干嘛?这事还得和他们商量一下呢,一会我们就出去,等晚上再回来。”孟音道,“而且这件事最好做的细致点,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
她说这话其实没底,不管做的有多天衣无缝,也一定会被他们看出些什么。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陶桃问。
咔嚓几声,四张地图被夏念剪了下来,她放在提早准备好的布里包裹着,放进了袖口里。
“今天他们正好去找玉简,走吧。”
“好。”
——
最好的伪装就是不伪装,她们出去时,并未见着三人,有许筝在,一路没有人敢多言什么。
时间接近傍晚,她们在外面逛了好一会儿,在去庙会的路上,夏念同一个长相白净的姑娘擦肩而过,她心里莫名一抖,扭头看过去时,那姑娘已经上了桥。
“怎么了,念念?”三人见她站在原地不走,纷纷停下了脚步。
“没事,就是刚刚看到个人,莫名觉得她好熟悉。”夏念蹙着眉,视线里已经没有了那姑娘的踪影。
“我们快走吧。”
河的另一边,韩柳依窜进了巷子里,她微喘着气,靠在墙壁上轻抚胸口。
“啧,我在怕什么?”她毫不留情地讥讽自己,明明易了容,却还是会担心自己暴露。
她看了下四人离开的方向,稍微松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把发髻弄乱些,伪装一下。”四人蹲在溪边,伸手扯掉了头上的簪子。
三人照做,许筝作为主力,她将裙子撕扯了几下,做出与人打斗的痕迹。
夏念抱紧包袱,沉声道:“我们走吧,阿筝,你确定刚刚没有人跟着我们吗?”
“确定,好像他们恰好在说玉简的事,阿厌他们应该是打探消息去了。”许筝道。
“那就好,我们走。”夏念点头。其实她明白,这个计划漏洞百出,可现在实在没办法,只有先这样把地图交到他们手上,先找到玉简再说。
万象楼内,去找玉简的三人提前回来了,因阿烁打听到那个地方不是所谓的王墓,而是乱葬岗。
回来时,裴玄溪处理完所有事务,出来找许筝时碰到了他们。
昨日婚宴,场面之盛大,其余三个继承人全在现场,他们还表演了一出兄弟情深,让那些人瞧见了如今四大家族家底深厚,内里深不可测,坚不可摧。
今日下午,外面突然陆陆续续送来很多信件和贺礼,叫他在书房里看到现在,无一例外都是阿谀奉承的。
“玉简的消息是假的?”裴玄溪问。
“对。”夏侯羽翻身下马,正要说是谣传,身后却传来惊恐的声音。
“楼主!夫人和三位姑娘出事了!她们现在在大堂!”男孩大喊,牙齿还打着颤。
他话说到一半,四人已经朝外面跑去了,面上一致地焦急,怎么他们才出去半天,就出事了!?
嘭的一声,门被无情踹开,他们看到坐在椅子上貌似很疲惫的四人。
见到他们这样焦急,孟音和夏念还算好,陶桃和许筝心里勉强有些过意不去。
“阿桃,发生什么了?”奕清在陶桃面前蹲下,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