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寡妇想回怼两句,看到赵二喜又莫名地有点慌,马上抱住了林大夫的大腿:“你可是摸了我,也亲了我的,现在我可是你的女人了,你不能任由别的女人欺负我呀!”
李杏春见到这一幕,更加来气,又要扑上去打她,林大夫再一次拦住了她。然后又是新的一轮厮杀……
二喜没管他们,她小声地对秋菊姐说:“你快去一趟集市上,把王大夫找回来,他精通药理,一定能看出酒里的东西。我盯着钟寡妇,不让她搞破坏。”
秋菊了然地点了点头,马上与等在门口的武云松一起冲了出去。
王大夫与秋菊家走得近,平时也时常去武家吃饭的,秋菊自然知道与他相熟的棋友了,所以两人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棋友家,正与棋友浴血奋战,厮杀正酣的王大夫从棋桌上叫了出来。
秋菊低声说起这事,王大夫一脸茫然:“酒里没啥呀,你们瞧我,半点事也没有,就普通的高梁酒嘛!”
“哎呀,王大夫,你快跟我们去瞧瞧情况,林大夫那样子,确实不正常,现在脸色都潮红得可怕。”秋菊催促起他来。
“行行,咱们走。”王大夫见状,也马上跟棋友告了辞,任由武云松搀扶地往医馆而来。
而此刻的二喜,一直站在扭成三人的身旁,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反正能打成啥样……李杏春的手头够得着的只有扫帚和晾晒在院子里的药材干菜而已,怎么弄也不可能把钟寡妇弄死的。再说,不是还有林大夫拦着吗?
二喜看着林大夫,觉得也有可气的地方,就算他是怕自己媳妇打伤人了,怕事情闹大。这样死命拦着,自己女人不是更气吗?更要误会男人变心了。
当然,二喜最主要还是警惕着钟寡妇冲进厨房,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生怕她搞事,砸烂了那酒壶。
谁知道她压根没这种举动,连往厨房跑的动作都没有,二喜也觉得奇怪了,难道酒根本没问题?
正迟疑的时候,王大夫一行回来了,秋菊慌忙把他们喝过的那酒壶递了过去:“王大夫,你好生瞧瞧,这酒里有没有问题?”
那壶酒只喝了一半,王大夫摇了摇头,倒出了一滴放在手心,闻了之后,又尝了一口:“没啥呀,按理说,我这鼻子跟舌头,有问题的话,喝的时候就发现了,酒没问题。”
“你这死男人!竟然找这种蹩脚的理由来糊弄我!”李杏春听了后,人就有些崩溃。扑上去对着林大夫又打了几拳。
二喜皱了皱眉:“酒没问题,那么,是不是别的东西有问题呢?”
钟寡妇一听这话,马上骂了起来:“赵二喜,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一天变着法找我岔,我要去大小姐那里说道说道的,到时你就有着瞧了,你男人的管事一职,怕是都保不了了!”
二喜呵呵一笑:“看来我猜对了,王大夫,还劳烦你仔细检查一番,晚上林大夫晚饭时用过的杯子碗盘,都检查看看吧。”
王大夫应了一声,再去检查那些碗盘,这一次,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说是林大夫喝过的茶碗里,颜色不大对劲,闻起来还有股莫名其妙的味道。
再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种催发情致的猛药!是那些春楼里的姑娘惯用的一种东西,短暂可使人丧失神智,如同动物一般热血上头,狂乱行事。服用的量多了还会损伤身体,过度透支。
林大夫一听,脸色大变,马上奔到桌前,看了看自己的碗,随后冲到钟寡妇面前,恶狠狠道:“上次你故意来我房里,假意装病,实则引我摸你的事,我当你是一时糊涂,所以一直避着,未对人提及,你倒是好,竟然如此陷我于不义,你这女人实在是太过狠毒。”
钟寡妇这下子全懵了,她是偷偷下药了,还专门下在了茶碗里,因为林大夫的习惯就是吃饭的时候习惯喝点茶……
她只当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死盯着她,真有置她于死地的意味。
李杏春此时不说话了,她也觉得心里有点内疚,男人是真的上了钟寡妇的道,并不是出去乱搞……所以她默默地咬着嘴唇不出声了。
二喜呼了口气:“好了,事情就这样了。该怎么解决听林大夫与林大夫娘子的吧。”
林大夫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李杏春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
“你一介妇人,我们若是把你弄进官府,你这一辈子也就毁了,你自己选吧,是等着青扬回来,我们禀报了吕神医,赶你走呢。还是你自己离开?”林大夫思忖了一阵,缓缓说道。
许久之后,钟寡妇咬着唇爬了起来:“我自己走。”
她自知事情败露,也无话可说,趁着事情没搞太大,还是走人了事,反正这段时间,自己也污了不少医馆的菜资,加上月银,也够用好一阵子的了。
钟寡妇不在意那些虚浮的清白名声,名声值几个钱?自己手头有银子,私下又有两个勾搭的男人,什么日子过不得。这迂腐不堪的林大夫,就让他滚蛋吧!
所以她一股脑爬了起来,恨恨地回自己屋里收拾了东西,鄙视地看了一眼众人,大步大步地走了出去。
在她离开之后,林大夫松了口气,一脸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二喜笑着摆手:“好好跟你娘子赔个不是,下次可要小心了。”
“是……”林大夫转过去,还没来得及跟她女人说话,李杏春就不高兴地说:“你还护着那女人,生怕我打她,我可是记着了。我明天就要回娘家去!”
林大夫马上哄她:“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大,万一打出事,咱们还得兜着,而且也怕你吃亏。那女人平时不声不响的,万一发起狂来,你这性子又憨直……”
二喜与秋菊相视一笑,然后说道:“你们两个慢慢说,我们先离开了。”
王大夫问了起来:“这钟寡妇一走,咱们回春馆明天吃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