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花花面无表情,不知道是根本没听还是没听懂。
二喜又说:“裘大哥还没成亲呢?我瞧着他倒是挺稳重的,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赵花花还是面无表情,蹲下来闷头剥蒜,一直跟那些粘着去不掉的蒜皮做斗争。
二喜尴尬得很,有一种对牛谈琴的感觉,于是干脆直接了一点:“花花,你看裘大哥怎么样?”
赵花花这次听见了,她把那几瓣蒜往菜板上一放:“什么怎么样啊?我去弄些柴回来,都快没烧的了。”
二喜一把拽住她:“别走啊,我这好不容易做个媒来着,你给点面子行不行?”
“你到底想说啥?!”赵花花有点不耐烦了。
二喜索性直接一点:“裘大娘找我说了,说她儿子对你很上心,看看你的意思。要不要去他家做媳妇!”
赵花花石化中,好半天才生气地说:“那个人神叨叨的,我才不喜欢他呢!”
她是真的很生气,恨恨地出了厨房,跑去后院抱柴火去了,二喜是疯了吗?居然还说这种事情。
回去的时候,二喜已经淖好水,把鸡炖上了,她准备就加些蘑菇和笋子,再放点枸杞,就很完美了。
二喜见她回来,正想说话,赵花花就怼了回去,手里还挥舞着砍柴刀:“那男人可恶得很,再提我就翻脸了!”
二喜被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到,马上吐吐舌头,继续做自己的饭。
赵花花这才哼了一声,又用木盆装了几件衣服,风风火火地去了溪边。
这天,吃完饭后,二喜准备下山了,她特意寻了裘大娘说起了赵花花的反应:“我看她大概也是没开窍吧?也可能也不懂男女之事,或许还有些害怕?”
二喜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努力地组织语言,不过仍是说得乱七八糟。
裘大娘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一脸茫然,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二喜也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什么,胡乱说了几句,看看天气不早了,就下了山。
她没回村,直接走路回了集市,傍晚的山道上没什么人,颇有一种荒凉的美感。其实这个时代真的是挺美的,山水清秀,原汁原味,没有工业的时代确实不一样。
忙忙碌碌中,没心去体会,这一闲暇起来,看哪里都是山水如画、诗情画意。如果青扬也在,多好……说起来二喜对现在的生活还真是挺知足的了。
大概也是二喜念得太多,离这里五六十里之处的青扬猛地打了一下喷嚏,吓了闭目养神的吕老一大跳!
吕老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到益州了,那便是快了……”
青扬嗯了一声,心里也越发期待起来,自己与二喜成亲以来,还没有离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呢,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