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问起了山上的情况,二喜说了一下具体情况:“裘老大做事干脆利落,而且他人也很聪明,手下的人也得力,进展倒是极快的。已经进入正轨了。”
秋菊担心道:“我总是有些害怕的,那些毕竟都是些山匪,以前也做了好些坏事,真能改好吗?”
二喜倒是有信心:“他们也不是傻子,现在这种形势,再造反死路一条,我们先观望着吧!”
二喜又看向小春儿:“你哥哥还没来信吗?”
小春儿摇头:“我每天都去问一次呢,对了,我娘和表姐来过一次。”
“可有说什么?”二喜问起。
小春儿摇头,眼神有些闪烁:“啥也没说就回了。”
小春儿其实撒谎了,她只是不想嫂子生气。娘与表姐来的时候,娘特别生气,说二喜把自己带来集市,自己不管不顾,跟一群土匪混在一起,早晚会出事。
当场,她就要把小春儿带回去,小春儿自然是誓死不从了,气得贺三婶子骂了她好一会儿,才带了玉柔气呼呼地回了,说过两天再来看看,她再不回来就要把小春儿带走了。
不过这事,小春儿自然是不会说的,嫂子听见了肯定会生气难过的。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小春儿默默地双手合了个十字,开始求菩萨保佑让哥哥早点回来,省得她夹在中间难做人,哥哥比自己聪明,肯定是有办法对付娘的。
她们哪里知道,此时的贺青扬却如同被困住的野兽,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九公主府。
这段时日,宫里的人每天都会过来,都会查看熬好的药,更会让人试毒,然后才让九公主喝下。
吕神医每天都会为九公主请脉,每天也总会重复那一套说辞:“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公主一定要平缓心情,好好养病。莫要心急。”
九公主听腻了,某一天就怒了:“你这老头亏得神医的称号,半点用处也无,我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如何安心?”
吕神医吓了一跳,马上跪地求饶,又说了一通之乎者也的宽慰话,求九公主恕罪。
九公主沉默了一下:“你走吧。”
大家只见珠帘后的她身姿单薄,削瘦得厉害,片刻后,她就在侍女的搀扶下回了里屋。
晚上的时候,贺青扬问起师傅:“如果九公主的病不好,咱们是不是也得陪葬?”
吕神医愣了一下:“不会有这个可能,九公主她……”
他终究是没说出来,不过贺青扬也猜到了师傅隐藏的话。
就在这天晚中,宫里又来了人,两人出不了偏院,可是却感觉气氛不对,远远可见公主的主院那里灯火通明,连半边天都映亮了,处处可见人影穿梭,忙碌不停。
吕神医站在窗前,望着主院的方向喃喃出声:“作孽啊作孽啊……”
青扬感觉师傅一定知道什么内幕,为什么九公主会中毒,而且是在蒙古可汗迎亲前中毒,这件事大有蹊跷。
又过了两天,在某一个寂静的傍晚,青扬又随着师傅前去请脉,最近似乎气氛紧迫,请脉也从每天一次变成了早晚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