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均是吓得一身冷汗,胡长贵面色惨白:“咋办呀,二爷说明天。”
秀婶此时心中甚烦:“先这样吧,你去把老大夫叫来,多说几句好话,让他来给二爷换换药。”
得了命的胡长贵飞奔着去了,秀婶焦虑地在门外踱起了步,心中十分烦躁。
老大夫虽医术不错,但是颇有些脾气,不是急症他本不想来,可捺不住胡长贵央求,也拿了药箱来了,边走边抱怨:“今天不是让人送去金疮粉了吗?怎地又唧唧歪歪?”
“二爷一直在挠,大概是伤口痒得慌。”胡长贵小心翼翼地答道。
老大夫愣了一下,加快了步子,心里想着另一起病症,莫不是相同的原因?
等他到了屋子里,查到了候二的伤口时,有些惊讶:“这些包块倒是极像上次诊治过的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啊?”一旁的秀婶问道。
老大夫想了好长时间:“就是你们这里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哭的,好像是从山下来的那个……”
他说着说着,众人的脸色大变,因为他们都记起了一件事,当初玉蝶来山上的时候,因为手臂起了风疹,秀婶怕她传染别人,还专门请了老大夫来看过。这个……
细思极恐,三人的脸色都变得灰败了起来……老大夫随手拿了药膏抹上,再重新包扎了之后,拎了药箱离开后,秀婶才哆哆嗦嗦地说:“那玉蝶真的来了,她真的变成鬼来复仇了!咱们现在只有按那二喜姑娘说的,低调行事,等明天她来给我们施施法……”
“少说什么屁话。”二爷此时语气已没有之前那么笃定了。
“完蛋了!她回来的话,第一个就是要杀我呀!”胡长贵嘴皮子直打颤。
二爷怒骂了一声:“没出息!全都是些怂货!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少来烦老子!”
两人如蒙大赦,迅速逃离了屋子,不论如何,先躲过今天再说吧。
这边的候二头还痛得要命,他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可是却总感觉身上冷得很,貌似空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分,这么厚的被褥竟是一点也不起作用。
而且天一黑下来,总感觉这屋里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让人毛骨悚然的,候二抽出了长刀,把它横在枕头上,才算安心了几分。
第二天早上,候二一早就醒了,秀婶伺候他喝药、吃粥,过程中,他一句对付胡长贵和那两个姑娘的话都没提,这事情就算是暂时压下去了。
而裘老大这边的二喜,正忙得不可开交,昨天就与秀婶约好了今天过去,她也做了万全的打算,今天就得把这药给下了。
早上她忙着查清楚送饭的路线,份量,顺道又去找了一回小毛豆,可是家伙一见她来,竟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会被带走一样!
二喜格外生气,感觉他是被这山贼威胁了,小小年纪就遭遇这些,也真是受够了,她今天就是再辛苦,也得将他带回桃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