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嚎了好多声,后院的春桃却没敢应,更不敢出来,她是真的怕那个拎着斧头的赵二喜。
胖女人喊了许久,二喜才幽幽地说:“她在帮我弄药呢,咳……咳咳!你要不要一起进来呀?”
女人警惕地瞄了她一眼,见她怪里怪气的十分可疑,马上退了两步:“不,不用了!”
她想着自己得赶紧去老大夫那里问问,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得了啥病。
胖女人转身就走,再也没回过头,二喜这才弯弯嘴角,进了屋子,继续让春桃弄那个大黄粉。
大黄质地坚硬,实在不好弄,春桃使出了全力,累得精疲力尽,才弄出了一些细碎的渣子。
二喜瞧了瞧,有些郁闷,这玩意这么粗,弄到饭里面太明显了呀,人家未必会吃呢!
在她寻思着主意的时候,胖女人已经跑到了老大夫的院子,老大夫正巧忙完了,坐在门前的竹椅上歇气,见她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脸惊讶:“寨子里有人生病了?你为何急成这样?”
胖女人上气不接下气:“老、老大夫,我就问问上午来帮忙送药的赵二喜,她是不是染上了风寒啊肺痨啊啥的?”
老大夫皱起眉,回想着上午那个姑娘:“没事啊,看着挺好的,没有生病。”
“是吗?可是她为啥咳得这么厉害?连气都喘不上来了!脸胀得通红,说话还古里古怪的。”胖女人觉得古怪,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通。
老大夫抚了抚胡须:“会不会是去二爷那边沾染上了病症?”
“真的吗?那二爷……究竟是啥病呀?”女人顿时八卦起来。
“就一些皮外伤,突然晕倒着实古怪,那边最近不太平啊……”老大夫的尾音拖得老长,说完他就闭着双眼打起盹来,没再理胖女人了。
胖女人一哆嗦,想起候二那边烧死一个女人的事情,再联想到候二昏倒的事,加上二喜去了之后的古里古怪,心里变成七上八下起来。
她声音颤抖地问道:“可是被鬼附了身?”
老大夫不答,头莫名往下一点,胖女人瞪圆了眼睛,还真是被鬼附了身!
她吓了一大跳,撒腿就往山下跑,想要赶紧回自己的屋子里安全一些!
殊不知,在她离开后,老大夫忽然打起了震天如雷的鼾声,刚刚那点头,却是睡意来袭来的无力反应而已……
而这边的春桃,已经卖力地干了两个时辰了,之前那堆碎木块,已经全部被她锤打成了细碎的小木渣子。
二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脏兮兮的筛子,将那些小木渣过滤了一遍,漏出来的粉末倒是有一小碗了。
二喜将那些较粗的渣子,又重新倒进了蒜臼里,示意她继续,春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其实手已经酸痛难耐了,可是她不敢吱声,只得拿了铁锤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