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摇头:“我们不合适。”
二喜不解,弱弱地问:“怎么不合适了?你是不是觉得他做零工的,家里条件太差呀?”
二喜问着,自己都不太信,秋菊姐怎么可能是这么市侩的人呢……
秋菊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没,是我配不上人家。”
“谁说的,秋菊姐这么好,是谁都配得上的。”二喜哼了一声:“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了?告诉我,我去揍他去!”
“没!”秋菊急急地说:“没人说什么,这就是我自己的意思,与别人无关。”
二喜疑惑地看着她,猜测堂姐是不是并不喜欢武大家,或者只是同情,就是普通地对病人那样的同情而已。
“二喜,不说了,医馆今天忙呢,这会儿又要做中饭了,我得回了!”秋菊看了看日头,匆匆甩下了一句,急急走掉了。
二喜摇了摇头,送走了穆先生与那些学生,继续开始做牛肉酱。
正忙得起劲的时候,赵氏回来了,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一回来就猛力地灌了一大缸子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二喜一问,才知道,她跑去监市处,质问了一通又瞎吼了一阵,不但没得到任何消息,还被人撵了出来,说她妨碍公务了……
“我气死了!在门口骂了他们好一阵,肚子都骂饿了,回来吃个饭,再去骂。”赵氏擦了擦鼻子,又喝了一气。
二喜气得不行:“人家又不是县令府的,也就是跟青扬关系不错,所以顺带帮着找找下落,你可倒好,居然上门去吵起架来了!我这店铺还指望着人家的照应呢,你把人得罪光了,还做个狗屎的生意呀!”
赵氏不服气:“那我管那么些,不说了,我肚子饿了,你快去做饭吧。”
二喜哼了一声,完全不想搭理她了。回后院看小春儿去了。
小春儿正坐在桌里,一本正经地念着握笔的姿势呢,她试着蘸了些墨,对着穆先生写的字痴迷地看了许久,学着他写字的样子写了几笔,可是写出来的全是黑乎乎的一团……
她听见门口的脚步声,脸一红,飞快地将穆先生的字塞进了桌下,转过身来才发现是二喜:“嫂子,吓我一跳,我以为穆先生又回来了……”
二喜凑过去看了看她写的:“我给你说,我念了这么许久,写出来的,也不比你好多少,青扬说,我还不如刚启蒙的孩子,咳咳。”
这一说,小春儿马上哈哈笑了几声:“那我肯定能超过你。”
……
店铺里气氛还算愉悦,可是距离这里几百米远的武家,却是阴云密布,武大娘今天从邻居小媳妇那里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来,终于有机会告诉他:“云松,秋菊的事,你也别太难受了,她其实……也是为了咱们武家着想。”
武云松一脸懵逼:“娘,你为啥这么说?”
武大娘叹了口气:“咱家隔壁的沈氏,你可认得?”
武云松点点头:“认得,她时不时送些吃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