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马上让裘千刀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原来这女人早就知道这个了!他大步大步地走了过来,逼问起她来:“到底哪儿来的?”
赵花花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男人的阴影就像一大块山石一样,马上就要笼罩砸倒过来了!她紧张地退后了两步,攥紧了拳头:“你走远点!就一个破圈子,鸽子脚上的。”
“那鸽子呢?哪去了?”裘千刀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赵花花想要硬气,可是此时的她仍是怕得很,面前的这个男人像要发疯了一样,似乎马上就要掐住她的脖颈了一样!
她佯装不怕,呸了一口:“杀了啊,炖了,你昨天不也吃了吗?”
“两只……都杀了?”裘千刀的瞳孔收缩了起来,不知不觉离她更近了一步。
这男人身上那股汗味和那一些些血腥味就在赵花花的鼻尖了,她憋着一口气,指着厨房:“还有一只……明天再杀……”
她的话还没说完,裘千刀就冲进了厨房,四处查看一番,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被绳子捆起了翅膀,瑟瑟发抖的信鸽。
赵花花一脸茫然,跟着冲了进来,站在厨房门口说:“你现在要吃?太晚了……”
她的话音未落,裘千刀已经怒瞪了她一眼,捧起鸽子回了屋里,那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犹在微微发颤!
赵花花叉着腰站在门口,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她哼了一声,关紧了院门,让来福旺财守着,这才回屋睡觉,不理那个神经病。
……
一夜无事,第二天赵花花睡到天亮才起身,推门才知道,裘千刀的门大大地敞开着,连人带马,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这天寒地冻的,难道跑路了?赵花花啧啧出声,又趿上雪地靴去茅屋里看了看,那冻得梆梆硬的白虎都还在,料想那两只怕是没有跑远,一会儿就得回来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她熬好一锅粥的时候,裘千刀果然回来了,这次又带了几株莫名其妙的植物,他一进屋又重新关上了门,里面传来了砰砰的捣鼓声。
这次他愣是没叫赵花花,自己换的药,自然,也不知道敷上没有,反正胡乱弄了一下,再重新缠绕了布带。
裘千刀昨晚临睡之前,已经写下了纸子,让信鸽送了出去,相信最多今日,就能收到回音了。
他心里安然,只是背上的伤口却不是太好,得迅速回寨子里,找大夫医治一番。否则那块地方坏死溃烂是迟早的事。
尴尬的两人,一前一后地吃了早饭,压根不想遇到对方,赵花花感觉这男人脑子有点问题,裘千刀也觉得这女人脑子不大正常。
是啊,这女人竟连信鸽都敢杀?而且还一派天真愚蠢的模样,说话也是这么奇怪混乱,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野人一样。
而且,她虽然偶尔会紧张害羞,但是并没有男女大防的念头,一开始的恐惧后现在想想,纯粹是怕人,而不是怕男人。毕竟,自己之前的衣服是她脱了,伤口是她包的,寻常的女人,几个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