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存在,也在悄悄地观察自己。有一次自己在路途中忽然来了月事,地上掉了几滴血,赵花花本来没引起注意的。可是第二天,却在必经的路口发现了用粗布包着的一大包药草……
她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男人有意而为之,可是他想干嘛?这玩意能止血吗?赵花花将那包药草拿了回去,扔进了储藏室里,没再理会。
后来的几天,她就躲在屋里不出门,悄悄从后院栅栏里偷窥着那个男人,他每日总是固定时间出现,一般都是呼啸而过,并不四处张望,可是自从自己躲起来之后,他倒是有些变化了……
他会四处看看,还会翻身下马,站在那里发呆半响,偶尔往竹屋的方向看上几眼,似乎在沉思什么。
每当这时候,花花都很紧张,她贴紧了栅栏不敢说话,生怕被那个男人发现了,而且她惊恐地发现了一个东西,就是那马背上的包袱居然会动!
那是个什么怪物?难道是一个动物?可是动物怎么会扛在马背上呢?难道会是人?
赵花花想了想后,迅速否掉了自己的想法,就算是个孩子,也不可能这副样子弄在马背上吧,而且这么冷的人,正常人都不出去的好吧……估计还是什么动物才对,自己也对旺财和来福很好啊,前几天还用不穿的旧衣服给它们俩弄了个简易的衣服保暖哩!
那个男人站了没多久,就重新翻身上马,策马而去,马蹄声中,那些雪花如同柳絮一样飞了起来,马背上的人似乎飘浮在云雾之间,瞬间就消失在了山路的拐角。
可是今天,那个男人却没过来,赵花花在屋子里等了许久,都没听见那熟悉的马蹄声,她有些失落,走出屋子,信步走到竹林,发起呆来。
过往的许多年里,赵花花习惯了一个人,可是自从二喜出现后,她又重新适应了尘世的生活,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好奇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每天都有药农从你身边走过,有时背着背篓,有时拿着锄头,忽然有一天他不来了,自己倒是失落了起来,总想着他干嘛去了,是不是被山上的豺狼虎豹吃掉了……心里各种忐忑。
赵花花正发呢,忽然听见山路前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这声音听起来十分魔性,而且一听就是赵二喜的声音。
赵花花心中一喜,飞速地跑上前去迎她,嘴里喊道:“你上山了?你……”
她喊了一声后,发现了与二喜并肩同行的贺公子,马上不好意思起来,闭紧了自己的嘴,上前去接二喜的背篓。
青扬上山几次后,已经习惯了赵花花的内向羞涩,自然也知道她性子就是如此,并不会大惊小怪。他兀自将东西送进了竹屋,留下两个姑娘说起话来。
二喜上下打量赵花花,竖起了眉毛:“你这穿得太少了,这么冷的天,你竟没穿厚棉衣,你这样会受风寒的!”
赵花花用看白痴的眼神瞄了她一眼:“我不冷。”
是啊,她一个在山上住了这么多年的人会怕冷?真是笑话了。
二喜无语:“好吧,我是老孔雀!”
赵花花这次翻了个白眼:“山上没有这种东西。你长得也不像鸟。”
二喜一头黑线、无力抚额,只有不搭理她,径直走人,还有啥可说的?简直就是鸡跟鸭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