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咋了?”二喜好惊讶,坐了起来就去摸他的手。
“无事,一点小伤。”青扬似乎不想多提,伸出手就要来摸她的额头。
二喜哼了一声躲开了:“都包扎得这么严实了,怎么可能是小伤?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林大夫去!”
她作势要下床,青扬马上拦住她:“你下什么地,秋菊姐说你生病了,你这是怎么了?”
二喜撇撇嘴角:“哎呀,不是生病了,是那啥来了?”
“啥?”青扬站在床边,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额头上还挂了几滴汗珠,那张俊逸的面孔略有些疲倦的意味。
好半天后,他反应过来:“你来月事了?”
二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可是我感觉很难受,腰也很痛。”
青扬抚了抚她的头,劝慰道:“正常的,这就好像一直被堵塞起来的瓶子,忽然塞子拔掉了,自然是汹涌而出的,身体自然也会觉得不适了,下次就会正常了。”
二喜很惊奇:“还有这说法?青扬,你这手究竟怎么回事啊?”
在她的再三询问下,青扬才说,当时替一位农人医治,他痛得过猛,一动弹,刀就划到了自己手上。
他说得轻描淡写,二喜却听得惊心动魄,心想那刀要是划错了地方,划到眼睛或者喉咙,那可怎么办?看来这当大夫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差事啊!
二喜抚了抚那伤口:“真的没事吗?真的只是小伤?”
其实那伤口挺深的,当时,半片小刀都扎了进去,流了许多血,就是现在,在二喜抚过的时候,伤口都痛得很,可是青扬却一副淡定的样子:“是啊,真是一点小伤。”
二喜正要说什么,下身一热,似乎又涌出了许多血来,她面上浮现出难耐的神色:“那个……我要下楼。”
青扬不解其意:“你是要洗漱么?我把水送上来吧。”
二喜为了打发走他,只得胡乱应了声,在他离开后,又拿了草纸啥去的茅厕,她这会儿分外想念赵花花说的那种桐花树,那玩意摸起来十分柔软,想必比这草纸更好用一些。
……
此后的两三天,二喜都没做啥事,都是青扬和秋菊姐照顾她,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直到两天后,身体才渐渐地干净了,可是那股血腥之气却挥散不去似的。
于是烧了一大锅水,再放了好些药草,好好地泡了个澡,感觉一身的疲倦也随着热气腾腾、散发了药草气味的水蒸气升腾而起,消失不见。
眼看着已经十月中旬了,此时的青扬也忙碌得很,他瞒着二喜没说,每天夜里都会花一两个时辰誊写书卷,想多挣些银子给二喜买东西。
可是那玩意挣不了几个钱,于是他思索了一番,决定再与药农出去一趟,这时节山上的草药丰富,若是采摘到值钱的,莫说一套银饰了,就是更贵一些的玉饰都是买得起的。
二喜听他说后,自然不许他去,他的手伤还未好,这个时节的野兽也不少,上山太危险了!可是青扬哪里会听她的,就在某一天天将亮未亮之时,就收拾了东西与药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