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正是杂草疯长之时,她正忙着地里的事,也没时间跟她瞎扯淡,应付着说了几句就下地了。
赵氏待了一阵,见没人搭理,这才恹恹地回来,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先走,说起来,她手里上,十两怎么都是凑得出来吧,时间不等人,先把那边定下来,再慢慢跟贺家磨。不急于这一时。
她决定好之后,挺直了胸膛,唤起了女儿:“二喜啊,娘明天早上就走了,等把你哥你妹的事情搞定了,娘再来!”
二喜轻松之余又有些心烦,还来啊,每次来都要搞些事,不把人折腾个彻底不罢休,她满心无力:“你那么远,多难得跑呀,等我腿好了,我回去一趟好了。”
“真的?那可说定了啊,你哥的日子大概定在七月十八,你可得提前回来啊!”赵氏马上说。
二喜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回的。”
好不容易,打发了赵氏,贺三婶子把她送上了牛车,还装了一袋子红花生,二喜依稀记得这是她上次从集市买来的。
赵氏也算运气好,袁木匠正要拉了一车木材要去赵家村,正好就搭上了,省得再走一截子山路。
临走之前,赵氏不放心地,再次叮嘱赵二喜:“七月十八前可一定得回来呀,对了,把你男人也带上吧。”
咳咳,青扬又不是我男人……二喜心中嘀咕着,面上却也没说啥,用力地挥了挥手,让她快走。
看着那辆牛车晃晃悠悠地消失在了村口,贺三婶子与二喜均是长舒了一口气,贺三婶子见二喜面色不快,安慰了起来:“虽说你娘市侩了点,但再怎么也是你娘不是?我们也只有忍着。”
二喜看了一眼自己的前婆婆,她端正姣好的脸庞上满是善良的光辉,二喜不禁想,自己前身之所以这么大胆,可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仗着婆婆好欺负,所以得寸进尺。
贺三婶子扶着二喜,慢慢走回院子里,一路上,贺三婶子都在劝着她,让她到时还是回趟赵家村:“我让青扬跟你去,毕竟是一家人。”
二喜颇有些无奈:“婶子,你这样会把她惯出毛病的,我娘那人一向泼辣自私惯了,总得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再怎么说,总是长辈呀……”贺三婶子叹了一口气。
二喜见她这么执拗,也不便再争论下去,如果她说得再多,反而成了她做坏人了……
两人回了贺家后,贺三婶子让二喜躺着,她自己跑去熬药,然后回了自己屋里,把昨天那床旧布单翻了出来。
她心中美滋滋的,满心以为上面会有什么落红之类的血渍,可是翻了半天,除了一个豁开的大洞外,啥也没有……
贺三婶子咦了一声,想想昨天早上两孩子的举动,瞧着的确不大对劲呀,不可能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吧?
她有些疑惑,盯着二喜那屋看了好半天,想要去问问又觉得不太好开口,只得沉默地取出针线来,将那个破口重新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