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惊愕不已,这声音可是熟悉得很!她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贺青扬!而瘫在他旁边的,却是年迈老朽的王大夫!
二喜正要解释,想说自己只是想帮他们出去,并不是存心让他们羊入虎口的,可是才吐出了一个字,那伙人就挥舞着锋利的寒刀,猛地向地上的两人砍了下去!
“啊!”血光四溅中,二喜尖叫出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坐了好久,才逐渐平息下来,屋外传来了脚步声,赵花花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叫什么?”
二喜马上解释,说自己做恶梦了,赵花花才哦了一声离去。
这真的是个可怕的恶梦,居然梦见自己害死了贺青扬!二喜心烦得很,开始猜想贺青扬他们此次去清溪县会不会出什么状况,想着明天一早去打探一番。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天晚上的赵二喜却好像生病了,之前头重脚轻的状况更盛,全身也酸痛无力,就像是前世重感冒的征兆,换作古代来说,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二喜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还有精力考虑这些说辞,她恹恹无力地坐在院子里,对赵花花说:“我不大舒服,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正在削木头的赵花花歪歪头,说她怎么了,二喜呼了一口气:“铁打的我生病了,算了,我坐着难受,我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躲着总比坐着要舒服许多,半睡半醒的,直到天快黑的时候,赵花花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粥进来,让她吃。
二喜有些惊讶,虽然自己早上熬了些粥,可赵花花怕火,应该不敢去热吧?
赵花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却被炭火抹了个大花脸,她傲娇地点点头,把刚刚惊慌不安生火的事藏了起来。
二喜有些意外,她慢慢喝了那碗粥,把碗递给她:“我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些了,可惜我们没药,不然熬上一碗,就能发汗……”
赵花花哦了一声,拿了空碗又出去了,二喜继续睡,她心里很是郁闷,在这个地方生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别说找不到大夫了,就是药草,家里也是没有。
不知道躺了多久,大概已经晚上了,窗外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留下一圈银白,二喜隐约闻到了一股子苦涩的味道,这味道就从门口传来,似有若无,不明白是什么。
没多久,她便知道了答案,因为赵花花又端了一碗绿乎乎,不明觉厉的药汁进来,她把那东西放在桌上,让二喜喝掉。
二喜疑惑地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是啊,荒山上没有药,赵花花弄的这是什么?二喜盯着那深绿色中飘浮着若干杂质的一点点药汁,有点不敢喝。
赵花花叽叽咕咕解释了一阵,说这是什么蛇蛇果、灰毛草还有什么东西捣出来的汁液,说这东西喝了,病就好了。
二喜虽然也没听懂她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可是不忍拂了她的意,端起那古怪的药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