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啊,那现在我就帮你换掉她。”鹰哥猛地抓起鞭子,转过身,对着高吊着的女人狠狠打下去,恶狠狠地骂道:“池景深,你看看你的小太太,皮细肉细的……”
“你有劲,你继续。”池景深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坐了下来,点了支雪茄,慢吞吞地看烟雾在指间散开。
鹰哥歪了歪脑袋,把鞭子丢了,盯着他笑,“好吧,既然对这个没兴趣,那就把丁大明星拖下来。”
丁夏茗被人拖过来,推倒在船舷上。此时她衣衫碎裂,脸上的汗渍把她的妆容融化了,染得五颜六色。
“怎么样,还要直播吗?”鹰哥咧着嘴,露出被烟熏得黑黄的牙,猖狂地咆哮,“给我弄她,当着咱们池大总裁的面。让他播啊,把这画面全播出去。”
池景深冷眼看着他,还是没动。
“唷,还真是做大事的人,什么人都可以不顾!”鹰哥见他无动于衷,终于爆发了,突然拔出了一把刀抵到了丁夏茗的脸上,“我看你到底会不会救她。”
“表演完了吗?”池景深终于站起来了,冷声问道:“你若把这刀子往自己脸上划上七刀,我让你活着。”
“哈、哈哈……池景深,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你让我活着?还是跪下来求我,让你好好活着?”鹰哥挥着刀,往丁夏茗的脸上用力刺,“我给她划上七刀,让她更加出名。”
池景深低低地笑,长指轻掸,看着雪色烟灰飞散,淡然说道:“整个容也就一点钱而已,你随意。反正这都是你定罪的证据。”
“你……”鹰哥突然拿不定主意了,他握着刀,阴森的视线紧紧盯在池景深的脸上,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半点的提示。
但是很可惜,池景深笑起来的时候,比他冷着脸的时候更让人难以琢磨。
啪……
突然船上的灯全灭了,整艘船都陷进了黑暗中。女孩子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让人有种掉进了恐怖片的感觉。
“鹰哥……”这时有人跑过来,在鹰哥耳边低语,他脸色变了变,飞快地走到船舷前去看。
十几只皮划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到了游艇边,有人正往游艇上爬,借着交织的星光,依稀可见那些人肩上的徽章。
“靠,还真是警察。这杂毛,居然敢丢下我们跑了。”他脸色一寒,猛地转身,怪叫道:“呵,既然闹成这样,姓池的,你也别想好过。”
“都给我上,杀了他,奖五十万。”他一声怪叫,挥着刀子向池景深扑过去。
“五十万?我一只手指的保险都不止五十万。”池景深躲开了一刀,一手抄起椅子,直接敲上了他的脑袋……
根本不用大战三百回合,鹰哥直接倒地。他捂着冒血的脑袋,看着步步逼近的池景深,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夜灯披在池景深的肩上,他的眸子比黝黑的河水还要深邃冷冰,唇角讥诮的弧度,让他看上去像是从暗夜深处走出来。
他手拎那把椅子,轻轻地往鹰哥双腿上一卡,然后坐了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躺着不能动弹的鹰哥。
池景深十七岁时就能打趴罗战和他的那群手下,把罗战摁进马桶里,怎么会把鹰哥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
“你、你……池景深……你们楞着干什么?”鹰哥拼死挣扎,双腿往后蹬,疯狂地大叫,“把那两个死丫头拖过来,他再敢动手,就往她们身上捅刀子。”
那些人回过神来,赶紧去拖温暖和丁夏茗。
“这么没脑子的,是怎么敢混进黎水道上的?你告诉我,那个是温暖吗?”池景深拧眉,从地上捡起先前别人抽了一半的雪茄,放进了鹰哥半咧的嘴里。血从他额角往下淌,很快就淌了个大花脸。
“呸……”他吐出了雪茄,继续大骂,“池景深,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吗?我警告你,你赶紧向老子求饶……”
池景深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抬头看向那些打手,唇角轻轻一勾,冰凉倨傲的笑意化成无形的钢钉,钉住了那些人的脚。
他们左右看看,没人敢动。
这么多人折腾了半天,不仅没有伤到池景深,连吓也没有吓到他,而鹰哥却成了他脚下的一摊烂泥。谁想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池景深在大厅里摘下那个脸色发白的女孩子的面具的时候,就隐隐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那女孩子的身形很像温暖,甚至腿上的痣的位置都一样。所以他才会突然起身去拽掉了那女孩子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