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下意识地接过,支狩真手腕轻振,草秆上挑,化为利剑破空,直刺清风胸膛。
清风一抖草秆,封住支狩真的草秆来势。支狩真的草秆立生变化,似虚似实,莫测移动。清风的草秆也如影随形,应变如风。
支狩真忽而发问:“前辈,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么?”
清风迟疑了一下,答道:“自然是有的。”
“剑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么?”
“自然是”清风呆了一下,草秆直穿而来,轻轻触及清风袍襟。他凝视少年,展眉长笑,将手里的草秆远远抛开,“没有的!”
“这世上所有的规矩,不过是让你低下头。”
老烧刀子目光一沉,迈步直入人群。拳头崩断钢刀,贯穿面门,对方的头颅如烟花炸开。
“如果非要低头,”
他移步、沉肩、再击,一件件兵刃在山一般雄厚坚硬的拳头前崩裂,血花不断溅开,哀嚎声不绝于耳。
“那就站在最高的山顶,”
“澎”的一声,他侧身、摆拳,将背后袭来的一人打得肠穿肚烂。
“让所有的规矩为我抬头!”
他进步、沉胯、挥拳,气如崇山压顶,势不可挡。每出一拳,必有人兵刃折断,倒地毙命。
剩下数人面露惧色,二人齐齐大吼,身后各自浮出法相虚影:一条红头绿眼的百节蜈蚣,摇头摆尾,吞吐毒雾一柄八棱梅花亮银锤,巨如山包,旋转呼啸。
巨锤法相掀起狂风,从半空砸下。蜈蚣法相贴地环游,觅机而噬。老烧刀子仍是简简单单,一式跨步冲拳。
“轰!”血肉的拳头硬憾巨锤法相,光华迸溅,巨锤四分五裂。拳头呼地变向,击中地面,震荡的波纹向四周辐射,蜈蚣法相被怒浪般的波纹卷起,碾得粉碎。
二人僵立不动,五官溢血,披靡的拳劲已然透过法相,摧毁了肉身的生机。
剩余一人腾空跃起,鹞子翻身、追星赶月、燕子三抄水……一连变换十多种轻身术,向远处仓惶飞逃。
老烧刀子眯起眼睛,挥起拳头。
这双拳头浸淫六十年,早已炉火纯青,返璞归真,从最粗浅的武道法诀挥出了属于他的道。
“有棱有角,才叫山!”他沉肩直腰,跨步冲拳,山峰的虚影从拳头遥遥射出,在半空划出十多丈,正中那人背心。
“炼神返虚!”那人吐血惨叫,身躯炸开,断肢残骸一一跌落在地。
老烧刀子走过去,将诸多尸体上的宝材灵药搜刮一空,回头看了一眼吴笙:“我要尽快进入仙宫核心,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