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说完,便气吞山河的吼了一声:“送客。”转头还斥责门卫:“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过来,都来叨扰我。”这话真正是太侮辱人。燕奇瑞气得咬牙:“没想到念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如此犀利。”燕老爷和燕父则是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燕老爷无力道:“走吧。”回到家,燕老爷就仿佛老了十岁。佝偻着腰,白发苍苍,颓靡的蜷缩在沙发上。燕母心虚,想要开溜:“爸爸,老公,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燕父朝她挥挥手。谁知燕老爷低沉的声音传来:“慢着,难道不应该解释解释今日念笙提道的事情吗?”燕母假装糊涂:“爸爸,念笙说了那么多事情,你指哪一件?”燕老爷睨着她:“你跟人贩子合作,贩卖鸿笙的事情?”燕母眼底泄露出恐慌:“爸爸,我没有。念笙是故意栽赃给我的。”燕老爷道:“她为何要栽赃你?”“爸爸,我们那样对燕鸿笙,燕鸿笙肯定记恨我们燕家的人夺走了她妈妈的财富。他就是故意指使念笙栽赃我们,你相信我,这绝对是燕鸿笙离间我们的计谋。”燕奇瑞也极力为母亲辩解:“爷爷,燕鸿笙被拐卖的时候只是个没有记忆力的三岁幼童,他怎么可能记得自己被拐卖的事情。他分明就是撒谎……”燕老爷望着燕母,叹口气:“说的也有道理。就凭你这傻白甜的脑子,你也想不出这么慎密的计划。”他轻易的相信了燕母的话。然后燕父又把目光挪到儿子身上:“你和鸿笙她妈的事情,看得出来鸿笙怀恨在心。你要不找个时间跟他解释解释?起码别让他那么恨你?”燕父也很委屈,也很崩溃:“是他妈妈自己想不过,跳楼寻死。这些年我背着这个罪,过的那么压抑,他可曾体谅过我?”燕老爷子无奈道:“你们父子二人都不愿意跟对方服软,都有骨气。呵呵。”他冷笑两声:“你是不是非要看到燕家内斗,最后燕家破产才甘心?”燕父道:“他不会这么做的。”“怎么,你觉得你儿子很善良,做不出背叛家门的事情?”燕父道:“是。这个孩子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本性纯良,涵养好。这种事他做不来。”燕老爷提醒他:“他才21岁。可是他却偷偷背着我们创立了枫叶集团。还把大半个顾氏给收购了。你说这么单纯善良的人,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巅峰上去的?”燕父脸色一白。燕老爷继续道:“这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野狼,稍有不慎,我们全部会成为他的垫脚石。”燕奇瑞脑洞清奇:“念笙知不知道他这么腹黑?”燕老爷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念笙一介女流,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燕奇瑞小声嘀咕:“燕鸿笙很爱念笙的。”燕老爷道:“一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怎么可能做裙下臣?”燕奇瑞不以为然道:“燕鸿笙当真那么可怕?我就不信。”可他很快就被打脸了。顾氏集团被枫叶集团收购后,枫叶集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最快的速度重启所有部门。“怎么可能那么快?”酒吧里,顾澜城喝着闷酒,他昔日的猪朋狗友都跟他打听着最近两天帝都发生的这件大事。“澜城,那燕鸿笙收购顾氏集团,价格给得很高吧?”顾澜城苦笑。“确实很高。”只可惜,燕家债务高筑,燕鸿笙收购顾氏给他的钱,刚好填平债务。而他,压根没有收到一分钱。顾氏集团却从庞大的支柱企业变成一个规模小得和平民作坊差不多。他这个顾总裁,已经形同虚设。燕奇瑞疑惑:“燕鸿笙那臭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顾澜城眸色动了动,一样露出疑惑:“他妈妈留给他的?”燕奇瑞道:“他妈妈虽然是商业奇才,可她赚的钱,却有一半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被我爸拿走,还有一部分被他的舅舅,姨妈非法夺走。属于他的只怕是少之又少。”顾澜城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脸色也阴愈了不少:“这就蹊跷了。他小小年纪,先前也没有听说过他有盈利的手段。怎么忽然就冒出来这么多钱?这可是我们家族几代人累积的财富都不能媲美的?”燕奇瑞忽然跌坐地上,一脸惶惶不安:“我爷爷说他是狡黠的狼,看来是真的。是我以前太小看他了。”顾澜城嗤笑:“狼?若是他的钱来路不明,狼哪有他可怕?”他拍了拍燕奇瑞的肩膀:“哥们,预祝你平安。”燕奇瑞却是忐忑难安。顾澜城从酒吧里出来时,心情却难以平静。燕鸿笙的神秘感,就好像巨大的网罩着他,让他踹不过气。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这张网。他来到顾父的病房,顾父前段时间卧病在床后,就没有在起来过。他的身子愈来愈差,医生说他没有活的盼头,所以他的病难以痊愈。“你怎么来了?”顾父虚弱的和顾澜城打招呼,“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来看我了。”顾澜城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顾父眼里全是失落。“是我辜负了你和你妈,我罪有应得。不怪你。”他又诧异道:“那你来做什么?”顾澜城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顾氏破产的原因。”顾父很是羞愧:“这还用问吗?是你爸遇人不淑,错把你后妈那样的毒妇当做宝,最后被她算计得干干净净。”顾澜城摇头:“她恐怕没有这个本事。”顾父错愕:“你什么意思?”顾澜城道:“燕鸿笙求收购我的顾氏,他支付的费用刚好和债务填平。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偏偏是他来收购?而且他对顾氏好像很了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