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远处飞身而来一人,棘臣看着长剑抵在勾徇脖子上,神色愈发焦急慌乱。
他挡在勾徇面前,“要想杀他,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南姝面上浮现出笑意,带着五分不羁,三分薄凉,两分嘲讽。
在棘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一挥,一道剑气袭去,将他掀翻在地,剑刃就横到他脖子上。
“嗨,这都是顺手的事儿。”
然后棘臣推开南姝的剑,直接就是一个滑跪,朝妄尘匍匐着身子。
“剑尊,我是天谰宗的宗主棘臣,此事确是我师弟的不是,但念其并未对您的徒儿造成什么实质伤害,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这话给南姝听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这都不算伤害,那算什么?算我倒霉?!】
南姝看向棘臣,她眼里全是冷芒,唇角一勾,嘲讽道:“不是,你一顿吃几个癞蛤蟆啊,这么癫?”
“房子没了可以再建,你是建的不能再建了。”
棘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说话吧。”
此时三毛收了羽翼飞落在地,几人抬步走下来。
“小辈?”秦临走到南姝身边,对棘臣嗤笑一声,“你搞清楚,我们老祖和你师祖的师尊是拜把子兄弟,那按照辈分,你还得称我师妹为师叔祖呢。”
【好家伙,这简直是超超超级加辈了。】
南姝挑眉看他,“真的?”
秦临又看向妄尘,笑嘻嘻问道:“老祖,您说是这样的吧?”
妄尘站在那里身上的气势就不容置喙地压迫着一切,那双漆黑的眸子睥睨而漠然。
他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虽然牵强了些,但按照这么来说也无不可。
闻言南姝便挺直了背,啧啧两声道:“哟,原来是小侄孙啊。”
勾徇恶狠狠瞪着秦临,声音虚弱道:“简直是胡言乱语。”
“既是有些缘际关系,那也便求……师、师叔祖饶我师弟一命。”
棘臣倒是能屈能伸,虽然这称谓也不见得多认同,但为了救勾徇他还是承认了。
勾徇在地上挣扎了半晌终于坐了起来,“师兄你何必如此,他们根本就没想放过我。”
棘臣朝他呵斥道:“你闭嘴。”
而后又转而朝着南姝拱了拱手,“求师叔祖饶恕。”
勾徇看着棘臣为他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心里实在难受,抬头看着这些人,心里很是愤恨。
他心中猛得涌起无尽仇恨,现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
勾徇此时眼眸已经被一层赤红覆盖,周身的气息也逐渐暴戾,他原本枯槁的身体也在此时如充气般涨大。
不断有黑色的魔气从他身上溢出,他脸上出现了一种黑色纹路,像某种符文。
司钰眼神一凛,下意识上前两步挡在了南姝身前,“不好,他走火入魔了。”
棘臣此时也看到了勾徇的变化,他不停唤道:“师弟,师弟。。。。。。”
勾徇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此时浑身的魔气暴涨,即将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物。
他赤红的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只有麻木和杀意,而后又僵硬地抬头直直盯着在司钰身后探头探脑的南姝,似乎将她当成了第一个猎物。
舒月见状也持剑立在了南姝一侧,而后几个人将南姝包围得死死的。
勾徇晃悠着站起身来,却没有朝南姝袭去,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他动作奇快地扑向了棘臣,并且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棘臣面色逐渐惨白,毫无反抗之力,他体内的灵力和生气此时也在被勾徇汲取,源源不断涌入他的体内。
妄尘负手而立,看着这场面眼神中也未有波澜,他此时神情漠然,似乎比寂寂孤山更凛冽,比云鹤更高踞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