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它没有死在那个畸形的村子里,如果唐顺从没有与榆柳街有过联系,如果倒爷是一个自由的,流连市井的神棍……”
“你无法撼动会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就连创造一个虚假的鬼造空间都无法,出错的从来都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而是会场的存在!”
“不过你也做了好事,让我更加看清了会场,让我更加确定自己是个坚定的人,让我更像一个正常的人!”二十几年,魏谆刻意的去回避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扪心自问魏谆不得不承认他是幸运的,是幸福的,没有人用看异类的眼神去凝视他。
父母的执拗,老师同学的怜悯,理解,医生的哄骗……
可在苦难之中诞生的幸福就如同罂粟,麻痹诱哄着他的神经,直至最后魏谆自己竟然也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随意潦草的学会相信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只是像很多人那样,生了不寻常的病而已。
而这持续了二十年的谎言被会场无情的打碎,被这场试炼撕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魏谆怎么会不愤怒,为什么会不愤怒!?
救赎之道就在脚下,魏谆双眼疯狂的看着不断向着黑暗瑟缩的男人,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里面的邻居又何尝不是最初时候的他呢。
整个环境压抑到了极限,魏谆屋内叮铃铃作响的手机铃无比诡异,在魏谆伸出的手即将抓住邻居时,一阵阵呢喃从房门半掩的漆黑房间中传出。
低声的呢喃逐渐苏醒,音色各异,有男有女,就像在说梦话,分辨不清内容,又像一群人在窃窃私语。
它们在沉睡,但又像是黑暗苏醒过来的意志,它用沉睡来筑成苏醒,用混沌来清醒,是一个既对立又矛盾的怪物。
“那是什么声音!怪物,怪物……”诡异的呢喃触碰到了邻居的神经,他拼命拉着门,想要将魏谆赶出去,只有躲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中他才能感受到极少的安全。
逃避在有些时候的确有良用,但这次魏谆已经提前体验过了,这一次无法用逃避来解决问题,这个实验是用生命得到的答案。
“反正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去死了,管它是什么东西,有威胁的就杀了!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邻居听不进去魏谆的话,不仅如此,他对魏谆避之不及,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魏谆如此疯狂,陌生,就像是被换了个芯子一样。
“都是假的,肯定是幻觉,是那个东西要把我骗进去的幻觉……”邻居的神经已经被连续几日的诡异折磨的快要发疯。
这时候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的大脑已经变得刻板。
魏谆使劲咬了咬牙,牙根下传来阵阵酸意,他恨铁不成钢的松开了被他卡着的房门。
那魂飞天外的人这时瞬间就回过了神,砰的一声将门使劲关上,门锁转动得声音响起,他还将门反锁了,魏谆只觉得头更疼了,那无所安置的怒火已经灼烧到了他的大脑。
他的房子里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大,数量也越来越多,如果声音有实质,那么他的房间里已经被塞满了,随时都要被挤碎那般。
“防身得工具都不在,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思考是魏谆唯一能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