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魏谆已经明白了百佳想做的事,她想将自己的身份和已经死去的邻居互换,会场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直接动作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而是通过绑定了候选人一切的邀请函动作。
而邻居的因为没有进入会场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他还并不是一位候选人。
自然邀请函绑定的也并不是候选人,会场就无法将邀请函收编,也就无法通过邀请函动作。
这个方法离开后的确安全,只要会场没有发现这个漏洞,百佳也不会再收到竞选邀请,因为在会场内的信息是她已经消亡。
“换身份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事,你怎么换?”
百佳轻笑了一声:“正是因为会场给予了候选人更换身份的权利,所以这个漏洞才会成立。”
按照先前的约定,百佳将这次试炼的物品给了魏谆,这次积分兑换的物品也是由魏谆自己选择。
百佳在之前的试炼中兑换了一绑定方法,所有兑换物品都会直接出现在特定的物件中,如果之后在试炼中受了重伤,兑换完上好的治疗用品就能立刻使用,也省去了非要回房间才能取到的麻烦。
将这个绑定方法教给魏谆后,百佳又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个试炼是个层次试炼,你下次再进去还可以继续完成深层次部分。”
百佳想了想又补充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要随便进山,议员不在,会场缺少管制已经不再稳定了,很多危险的东西也映射到了试炼场中,路要一步步走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说完百佳眼神异常疑惑:“你好像对试炼完全不了解,你的接待员没有给过你一本会场手册吗?”
问完这个魏谆彻底懵住了,什么会场手册,有这个东西吗?
“真是让人想不到,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能活这么长时间。”百佳的表情又变回先前的严肃,“看来你很适合在会场中生存。”
百佳这句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但是不等魏谆再问,她就拿着邻居的邀请函急匆匆离开了。
关于霍格尔魏谆早发现了异常,只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太重视接待员,现在这么一说,霍格尔和其他接待员似乎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
“怎么说呢,霍格尔好像跟我一样,我第一次做候选人,她也是第一次做接待员。”魏谆默默决定回去再见到霍格尔的时候得好好盘问盘问她。
在回电梯的路上魏谆也在不断的思考百佳所说的漏洞。
“越庞大的系统就越容易出现漏洞,或许会场不会想到有人会将死去之人的邀请函一并带入会场中。”
“也或许,会场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权衡之下觉得这个漏洞没有填补的必要,于是就顺势在洞中布置了陷阱……”
当魏谆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百佳早已经不见了,他们住在两个地方,进入电梯后就没法再见面了。
不过这也是规则,在一个个选择中,任由候选人自己消亡。
“如果百佳真的出事了这对我来说不是件好事。”没有百佳维护规则,这一届新晋的候选人肯定不会消停。
都是聪明人,都十分看重自己的想法,早晚会闹出幺蛾子来。
打开房门,魏谆第一次觉得这个标准房间这么温馨,空气都令人身心愉悦。
冲过澡换了身衣服,魏谆将这次试炼所获得的东西从包中取出,百佳的运气的确不错,不过碍于积分获得的不多,只兑换了一件中品和一件下品。
魏谆相信百佳并没有忽悠他的意思,每一层的试炼只会提供星级,并不会提供内容,所以选择的这个试炼含金量有多高需要看运气。
如果没有董婉的那张邀请函他或许会觉的有点亏,但现在他就觉的很值,几乎是白嫖了两件东西,当然,最值钱的还是百佳教给他的那个绑定方法。
和百佳本身拥有绑定原链接不同,魏谆的链接只能使用一次,左右想了一会,最后将物品收取位置绑定在了背包里。
无论从空间还是位置来看,只有背包最合适了。
将里面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下,试炼新获得的东西是一包果冻和一个指环。
指环是个下品,作用是可以感知到窥伺。
魏谆之所以兑换这个东西是因为怜兰,虽然才过去两天,但不管是从个人感觉还是从各种细节上观察,他都觉得怜兰对他了解的有点多了。
他讨厌别人猜测他的想法,但人是一个情感交织的动物,察言观色一直都是个良好的社交优点,但魏谆偏偏厌恶这个,他自己可以去察言观色,但是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这样,他喜欢去从各种细节观察一个人,但四个字会将人最真实的模样隐藏起来。。
魏谆小的时候这种状态格外偏激,直到学校联系了他的父母,在退学和休学之间魏谆的父母给他选择了休学一年,并且也和学校达成了协议,会带魏谆去找心理医生治疗,如果情况经过医生判断可以适应学校生活才能让他回来继续上课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魏谆第一次这样回忆自己的人生,在很小的时候他和其他孩子的兴趣爱好就不一样,别人养狗养猫更多是因为陪伴和喜爱,但他并不是。
比起像其他人将宠物抱在怀里抚摸柔顺皮毛,他更喜欢在远处看着他们活动,在那时候大人们还都认为他沉稳善于观察,长大后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但当他人格与性格一点点成型后,这种特质也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或许也有青春期激素作祟的原因,他想要将那身血肉皮囊拔开看到一个人本质的想法再也抑制不住,像在水中炸开的墨囊,无法控制的弥漫浸染开来。
那是魏谆第一次失去理智,那种感觉他还清晰的记得,什么都不知道,身体无比轻盈,大脑漂浮那种感觉让人上瘾,当他的意识回笼后现场已经一片狼藉,他的指尖扣在那个同学的脸上,正要将他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