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身子侧斜着,懒懒的靠着座椅,黑眸似模似样的眯了眯,“你能别扫兴么?”
“我提他一句就是扫兴了?你躺人家床怎么不说?”
南娇娇眉头不耐烦的拧起,“你这么问我,真的挺像管我管得严的爸。”
“那还是差点,”裴东识驱动车子,往雾园里开,随口说了一句:“我要是你亲爹,敢去男人家里待到这么晚,我打断你的腿。”
南娇娇默了,没说话。
裴东识突然想到叶家那糟心的一家子,后悔话说得太快。
但刻意纠正又显得多余了,便又把薄晏清给拎了出来,“不是你要跟人家断的,魂不守舍的给谁看呢。”
南娇娇叹了口气。
还算冷静。
裴东识:“不惦记了?”
“不,我还是惦记的,他长得好看,我喜欢。”
裴东识差点踩刹车,骂了一句:“你个恋爱脑。”
深夜。
姜家一片死气沉沉。
姜老太太不在,被薄老太太哄着去乡下了。
姜铭德一家三口脸色沉沉的坐着,姜湘月头发梳得很漂亮,也换了身好看的裙子,脖子上的掐痕颜色很深。
知道薄晏清要来后,她把医生给赶了出去。
一束光打过来,黑色轿车缓缓开进,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男人挺拔的双腿迈出来。
风从领口钻进去,黑色衬衫鼓起好似夜间海面航行的风帆。
姜湘月激动的站了起来,往门口迎了几步,含着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晏清,你来了。”
薄晏清冷笑了声,“挺有胆。”
姜湘月脸色怔了怔,瞥了一眼寒川,想到寒川说要送她出国的话,当时被她给骂了回去,她不信薄晏清真的会对她那么狠。
“我一直在等你,我没受伤,脖子上的伤也好多了。”她自作多情的笑笑,说两句话,胆大的靠近他。
薄晏清点了支烟,火星在指尖明明灭灭,他只抽了一口,姜铭德和柳是围过来恭维讨好,他便没兴致抽了。
突然抬手,掐着姜湘月的脖子,将她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男人一步步往前,所过之处,被姜湘月乱踹的脚给蹬了下去,茶水和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后背突然被狠狠的掼摔在墙上。
姜湘月僵白着一张脸,眼球突出,抬在半空的手无措的上下乱抓,她不敢碰他的手,尤其是男人指尖的香烟就怼在脖子旁,只要他想,燃烧着的那头随时都可能戳到她的脸。
“我让你滚你不肯,非得要我来亲自赶你走?”
薄晏清嗓音冷冽,寡冷的脸色好似一尊活阎王,漠然盯视着的双眸,比刀扎还要锋利。
身后是姜铭德和柳是的叫喊声。
薄晏清置之不理。
窒息感和恐惧拢上头顶,姜湘月双腿渐渐的没了力气,也不挣扎了,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薄晏清手劲一重,几乎将人给掐死过去。
然后,他松了手,冷眼看着姜湘月重摔在地上。
柳是疯一般的冲上去抱住姜湘月,怒瞪着薄晏清,“她好歹叫你一声晏清哥,你这么做,想过我们家老太太了吗!她跟你奶奶的交情就要被你给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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