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沉,他敢来西北?”苏京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拿过白色方帕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真是好大的胆子!”
“家主,您准备怎样应对?”阿霖眼底浮现了些许担忧,“如果闹太僵的话,夫人那边会知道……”
“他既然敢来,我便要好好迎客。”苏京肆那看起来阳光的容颜眼底那抹阴霾却挥之不去,“想来,傅宴沉也是想我‘欢迎’他的。”
呵呵……他前脚说了等傅宴沉踏入西北的那天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转眼他就来了……
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苏京肆可以在西北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那便实在算不上无能的人!
他没有妹妹了……
那他傅宴沉、也不该活的这样理直气壮!
“阿肆。”
此时,一个长相柔和温婉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脸色略微带着些苍白,声音也有气无力。
“妈。”
苏京肆在听到苏母的声音后便将那视线掩藏于眼底,面上转而来之的是无比温和的笑容。
“今天风大,您怎么出来了?”
“整天闷在房间里实在是无聊。”苏母眼底带笑的回答着,“闻到了你的茶香,便想着过来看看你。”
苏京肆看着苏母的脸色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您这几天又没有睡好。”
“我好着呢。”苏母说着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腕,“妈妈自己也是中医,身体的情况我都知道。”
苏京肆闻言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拿过了苏母手中的茶杯。
“待会我重新给您煮一壶安神的。”苏京肆看向了苏母的侧颜,“一家都是名医又如何,又不能治心病。”
苏母闻言捻茶叶的手指一顿,随后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山楂树上。
“我听说,你又去找傅家的二少爷了。”苏母说着握住了苏京肆的手,“阿肆,京晚已经不在了,无论怎样为难他,京晚都回不来了。”
“可他终究是半点歉意都没有!”苏京肆一早便猜到母亲会是这样的态度。“这样对京晚来说,不公平。”
“晚晚回不来了……而且当年他也才十岁,不是他的错。”
尽管苏母从来都不是什么泼辣的人,但此刻被病拖累的声音异常颤弱无力,那其中有失去女儿的心病,也有多年思念成疾。
苏京肆听着母亲对自己温柔的教导,眼底万千情绪无限翻涌,那其中有太多不甘心。
“妈,我做不到不怪他。”苏京肆的神情间依然是无限不甘。“爸因为京晚的事死不瞑目,您也为此病了这么多年!”
“就算罪魁祸首不是傅宴沉,那他也要记得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苏京肆说话的语速很快,显然是根本听不进去苏母的话,眼底也是坚定的怪罪。
话音落下后,苏京肆起身礼貌的微微低头,随后便抬起脚步快速离开了。
“阿肆……”苏母再次开口叫了苏京肆的名字,想要但又深知苏京肆不会听话,随后只能叹息一声。
阿霖看着苏京肆的背影,片刻后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帮苏母倒了一杯水。
“还请夫人体谅家主,他近日总是睡不好。”阿霖如往常异样劝说着苏母,“或许是双生胎心有灵犀,他总会梦到京晚小姐。”
“可梦惊醒,京晚小姐又不在,他难免会伤心。”
苏母听着阿霖的话,神情间的伤情又多了几分,她握住了阿霖的手叹息一声。
“你自小和阿肆一起长大,他那边还有需要你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