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
随行的官员,亲王,皇子皇女也一个都不能少。
谢长生坐在老皇帝旁边,身侧依次是谢澄镜,谢鹤妙。
谢长生心无旁骛地吃着摆在面前的细点,听到谢澄镜一直在叹气。
“大哥哥,”谢长生向谢澄镜,平直呆滞的语气:“你现在叹的每一口气,所释放出的二氧化碳,都会成为几百年后全球变暖的基石。”
谢澄镜:“……”
他问谢长生:“那是什么?”
谢长生道:“这很复杂。你不知道北极熊和企鹅的话,我很难和你解释。”
谢澄镜笑起来。
他的笑很温和包容。
包含着一种“他都是个傻子了笑笑算了”的意思。
谢长生却来了兴致,非要和谢澄镜讲故事。
谢澄镜含笑听着,实际却根本听不懂谢长生到底讲了什么。
正有些无措,却听谢鹤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傻子,然后呢?”
谢长生得了回应,直起身,眼睛亮晶晶地向坐在谢澄镜后方的谢鹤妙。
谢鹤妙拍了拍自己旁边,朝谢长生招手:“来,小傻子,坐二哥旁边继续说。”
谢长生依言起身,坐在了二人中间。
谢鹤妙拿起一旁的烟管点燃吸了一口,对上过来的谢澄镜的眼。
有些挑衅地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烟。
谢澄镜咳了几声,又笑起来。
他的笑仍是温和且包容的。
这次,则包含着一种令人心生亲切的善意。-
宴席进行到下半夜,皇帝却还不嫌累。
他挑了几个妃嫔与舞姬,命她们一起合奏起舞。
到开心处,便大笑着鼓掌:“好好好!”
又或是用口含了酒,喂给怀中美人。
时间晚了后,谢澄镜的咳嗽变得更频繁。
还有两次,谢长生从他掩唇的帕子上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谢鹤妙也开始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右腿。
谢长生伸手去拉谢澄镜:“大哥哥,去休息。”
谢澄镜却道:“我无碍。”
谢长生又伸手去拽谢鹤妙:“二哥哥,快去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谢长生用了不小的力气,但谢鹤妙却一动不动。
他仍旧坐在原处吞云吐雾,眯着眼醉醺醺地笑:“小傻子,你若困了就先去睡。”
谢长生一个都拽不动,扁着嘴又坐回了原处。
顾绯猗一直在老皇帝另一侧呆着。
但谢长生这边生的所有事都落在他眼中。
他得好笑——
谢澄镜性软和善,不愿与人冲突,就连提前离席的胆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