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满恶趣味的勾起唇,抬手朝他勾勾手指:
“过来。”
男人盯紧了她,缓缓靠近了些。
阮娆站起身,当着他的面缓缓解开腰带,褪去外面的月白深衣,露出里面轻薄如蝉翼的赤色絳绡纱来。
圣洁的仙子瞬间成了勾魂摄魄的妖。
雪肌玉肤透纱而出,若隐若现,两团饱满兔儿被海棠红的诃子裹着,几乎要跳出来。
让人热血偾张的景色。
男人呼吸一窒,喉结滚动,几乎要忘了自己眼下的身份,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的吻她,狠狠的要她!
但他身上的侍卫服无不讽刺的在提醒着他,他现在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所以,她眼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夫人深更半夜唤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他一字一句问出声。
阮娆一脸坦然的往床上一倚,“过来,给我捏捏肩,揉揉腿。”
男人一愣,眸中顿时爬上了恼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夫人都不对属下避嫌么?”
阮娆睨着他,“不是你死乞白赖要做我的贴身护卫么?不贴身,如何护卫?”
男人顿时咬牙,“夫人就不怕旁人说闲话?还有夫人的相公,他若是知道夫人三更半夜唤别的男人进房,不知该作何感想?”
“夫人的相公就是如你这般脾气差,不听话,才被夫人休了。”阮娆勾着唇角,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休了……
男人瞬间下颌紧绷,原本镇定的眼眸翻涌着墨色,沉郁到发狂。
阮娆紧紧盯着他。
对,就是这样,受不了了吧?还不说实话吗?
然而等了半天,男人只是咬着牙沉沉盯着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倔强的掉头就走。
“你敢走?”阮娆在他身后陡然拔高了声音。
“今晚你若踏出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男人身影一顿,半晌,缓缓转过头来,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从挣扎到复杂,最后一点点的妥协。
“主子发了话,还不过来!”阮娆继续煽风点火。
男人终于动了,他缓缓向大床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每一个步伐都像是踩在刀尖儿上。
阮娆盯着男人上坟似的脸色,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也真是够能忍的,马上帽子都扣头上了,居然还不肯摊牌。
“跪下,给我捏脚。”
男人盯着她,单膝跪下,像一只凶悍的野兽被迫臣服。
阮娆将一双略微肿胀的玉足伸到他面前。
男人垂下眼皮,将她一只脚捧在手心,轻轻按揉起了穴位。
阮娆安心的享受着。
这本就是他该做的,她怀孕这么久,他还什么都没为她分担过,只让他捏捏脚,已经算便宜他了。
如今肚子越来越大,她睡也睡不好,腿脚也开始浮肿,真是遭罪的很。
在这种事上,男女真是天生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