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抽丝剥茧的放大,沈岁岁整个神魂也被这样的恶念笼罩。
她深吸了口气,似浑身泄了力气一般扑朔朦胧的羽睫。她决定不再耽搁,也不再折磨自己。
提着裙摆上前,一不做二不休,投了一颗沉息丸。
很快,带着清甜的药香随着白雾散开,隔着看他的容颜,俊美如斯又更加隐晦不明。
沈岁岁看着看着,含了春水似的眼眸也混沌起来。
她怔怔着靠拢,将手伸出落在男人的衣袍上。
还想靠拢一些,可此时萧韫庭坐着,她不能再像昨夜那般枕在他的衣袍上,只能,只能……
病症渴楚战胜理智,她倚坐在男人身侧,将头靠在了他的腿上。
脸贴着结实滚烫的肌理,是完全不一的感触,却让她舒喟了许多。
她顾不得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样,只恋恋不舍的贴着她的解药。
暧昧旖旎丝丝缕缕,不受控的扩散萦绕,沈岁岁枕在他腿上,嗅着沉息香,竟又有了安神助眠之感。
果然,春日是醉人的。
眼皮止不住坠,她似乎又做梦了。
梦里的萧韫庭似乎醒了,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她脸上缱绻的抚弄,噙着意味不明的低笑道。
“岁岁又对九叔用药了?”
她没说话,只下意识因萧韫庭大掌的接触而舒服,被抚在指间的脸颊蹭了蹭,似很满意主人逗弄的宠物,乖顺柔软邀宠。
萧韫庭似笑意更浓,手滑落至少女腰侧微用力,便将她提起抱在了腿上。
骤然离了舒适的“枕头”,沈岁岁很难受,头脑有一瞬息的拉扯,梦境和现实在此时交织错乱。
就在要彻底清醒过来之际,一只宽厚的大掌护着她的后脑枕在了什么位置。
肌理流畅宽阔的触感,是他的肩头。
“继续睡吧。”
落在耳边的嗓音沉而磁性,又是那般的蛊动人心。
沈岁岁觉得自己就是在曾经的无数个梦里,她抱着他的解药解毒,明明无助却又固执的不让他走。
“不许走。”
她细声呓语,将手圈在男人的颈项挂着,听见梦里的萧韫庭数落她。
“岁岁这手,真是有些不乖,从哪儿学来的对男人下药?”
“若是想要,便直接来取。下次不可再……”
他的语气略沉肃,又近在咫尺。明明梦见他多次,这还是第一次他会同自己说这么多字。
可她不想再听这些说教数落了,既然在她的梦里,她才是主人。
是以,心念忽起,她做了自己曾经每每想做,却每每因故打断之事——
“不许吵。”
湿滴滴嗔了声,头微微上扬,挂在他颈项的手儿往下压,唇瓣便印上了温热的薄唇。
风无声吹散了薄纱,她以唇使她最害怕的恶鬼缄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