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浅声道:“或许我压根就不喜欢男子。”
前世与赵幽的婚姻,实在没有留下半点她觉得美好的东西。
唯一的盼头便是三次有孕,她期待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然这份期待,也被无情的掠夺。
是以,她现在不期盼自己生活里有男子。
程鸽面上一惊,“莫非,你,中意女的?”
夏桉道:“大人想什么呢,女子在我眼里只能做姐妹。”
程鸽讷讷:“那就怪了,虽说我们大乾人才济济,可能与拓拔殿下那样相媲美的,也真是不多见,夏姑娘你眼光如此之高,往后婚配可要麻烦些了。”
闻言,盛枷在车内冷哼一声。
夏桉转过头看他:“大人笑什么。”
盛枷声音凉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可能到现在,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若非如此,她也干不出今日这等莫名其妙的事。
夏桉盯着他道:“我现在确还不能明晰自己内心,”她转而看向程鸽,“不过程大人,有一点我可以明确,我不会选喜穿黑衣之人。”
程鸽闻言,看着他家大人身上那贯穿的黑衣,瞳孔不禁震了一震。
盛枷闻言,拳头微攥,牙根直发痒。
只听夏桉又补充了一句:“喜欢拿扇子的也不行。”
程鸽想了片刻,赶忙打圆场:“哦,我知道,你是指朱玄凤吧?他手里那花里胡哨的扇子却是有些扎眼。”
夏桉朝他眯眯眼睛:“我是指黑扇子。”
程鸽脸色一垮。
盛枷用乌寒重重拍了下车厢,马车立刻加快了速度,闪得夏桉差点晃倒在坐椅上。
她稳住身子,斜了盛枷一眼。
真够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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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在马车里,引着他们终于到了城东望秋门附近的马市。
这里是上京城内最大的马匹交易市场,大批的马商会将自己的马牵到这里售卖。
夏桉下了马车,在马市上走了一段路,然后在一个红色牌匾面前停下。
她对盛枷道:“就是这里,几日后会发生一场爆炸,到时候马市会受到重创。”
她描述得言辞凿凿,仿若她亲眼看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