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好手法!”
老者赞道。
卫湘君头都没抬,“或是老人家有消渴症?”
“夫人如何看出来的?”
随从惊问。
后面还有人等着,卫湘君没工夫慢慢絮叨,只道:“老人家若不着急,先在边上等一时,我给后面的人看完了伤,再给您仔细瞧瞧。”
“不如老夫去贵府等一时,是否方便?”
卫湘君听愣住了。
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她头一回碰上。
不过瞧人这么大岁数,又病情不轻,卫湘君也不好意思拒绝,“我这会儿没空领您过去,要不……”
“不用劳烦,老夫知道地方。”
这位说罢,居然就走了。
卫湘君送走最后一位伤者,已冻得全身哆嗦。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替我也瞧瞧!”
卫湘君眼皮都没抬一下,抓过那只沾了泥水,不过破了一点皮的手看看,“你这没得治了。”
“何意?”
卫湘君笑了出来,“我是说,从这儿回到我们徐府,你这伤差不多自个儿就好了。”
“徐府……”
秦轼之嗤笑,“我算是看明白了,遇上你们两口子,都没好事儿。”
“怎么还骂上了?”
“方才徐启掉坑里,差点把老子也带下去。衣裳扯坏了,你赔我一件。”
卫湘君一惊,立马走出小亭子,伸头往矿井那边瞧。
“他已然走了。”
方才出事的地方,确实没剩多少人了。
“回头拿一件徐启的衣裳换了吧!”
卫湘君提起药箱,想起来问道:“郡主回去了?”
“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还半道把她卖了?”
嫌这家伙阴阳怪气,卫湘君投去一记白眼,“郡主回去之后,心情可好些?”
“别提了!”
秦轼之撇撇嘴,跟在卫湘君身后,“那位一回到衡阳,当天便请旨和离,连国主和娘娘都劝不住。我离开之前,还在闹着呢!”
卫湘君不由叹气,也不知道自己写的那封信,有没有到福慧郡主的手里。
“可知,还有人趁火打劫。”
“什么?”
“回来之前,我把梁国那小子揍了一顿。”
卫湘君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轼之指的是寿王。
“人家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