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那人没半点关系。”
卫湘君说得咬牙切齿。
“徐五哥同夫人说,当日姑娘入狱,便是他把姑娘带走,去外头躲了些日子。夫人也想通了。日久见人心,徐五哥是个能托付终身之人,若姑娘愿意,她不拦着。”
卫湘君气得直跺脚,“我不知那人说了什么混账话。我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非要被他套住不成。反正等师父回来,我们都去荆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姑娘去哪儿,我都跟着。不过,徐五哥好像……不是坏人。”
碧雪瞧着意思,已经站到了另一头。
卫湘君就差赌咒发誓了,“回头到了荆阳,头一桩事,我便去请媒人,但要是个眼睛鼻子胳膊腿都不缺的,我便嫁了!谁也不能逼我做不乐意的事!”
岳无咎只说徐启请旨赐婚,可没提国主答不答应。
旨意一日下不来,卫湘君一日都还有机会。
大不了就那三个字——赶紧逃。
“郑大夫,在下还有些事,就不进去了!”
有人在院门外说了句。
卫湘君猛一转头,视野中隐约有个熟悉的身影。
碧雪先是吃惊,随后瞧瞧卫湘君,神色中带上了一丝无奈。
想来方才卫湘君的话,被外头人听到了。
“徐启,进来坐坐再走!”
这回卫湘君听到了郑乔生的声音,心中一喜,撒腿便朝着门外跑去,“师父、师娘,我回来了!”
郑乔生是被阿寿背进的郑宅,虽身子虚弱,却不肯回屋躺着。
怕师父坐不住,卫湘君带着碧雪,从里头抬出一张小榻,让郑乔生靠坐在堂屋外的廊檐下。
徐启果然跟了进来,在郑乔生旁边坐了一时,便背手在院子里转悠。
郑夫人方才瞧见卫湘君时,抱着她哭了一场,抹了掉泪,便进了后厨做饭。
卫湘君杵在郑乔生身后,明知有道多少带了些怨气的目光时不时投向她,却只管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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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启,当上将军乃是光宗耀祖之事,便是找不着爹娘墓地,也记得到你师父坟前禀报一声。”
郑乔生语重心长地嘱咐。
“若不是郑大夫提醒,我竟忘了这事。”
徐启背转了一圈回来,又朝卫湘君瞟了瞟。
“我与李道长虽交道打得不深,可瞧得出来,你这位师父对你寄予厚望,也是打心底疼你。”
郑乔生感慨,“多年师徒,到后头便是情同父子。”
卫湘君抿紧了唇。
她师父被蒙在鼓里,自然不知,那二位是真父子。
倒是郑乔生的话,提醒到了卫湘君。
就冲徐启连亲爹都不认,还冒充蓟北人,底子就不干净。若他欺人太甚,卫湘君也不是没有杀手戟。
阿寿一手一块炊饼,从灶房里出来,嘴里鼓鼓囊囊,引得郑乔生笑了出来,“阿寿吃完便回家去。我对不住你爹娘啊,没让你学到本事,尽跟着师父担惊受怕。”
使劲咽下口中的饼,阿寿嘻嘻一乐,“没什么怕的,师父与我也情同父子。反正以后我与师姐一块,为您和师娘养老送终!”
院子里的人都笑了,卫湘君无意中一抬眼,和徐启视线碰到了一块。
“徐将军若是有事,我们便不送了。”
卫湘君还是忍不住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