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动。
就是单纯的不想动。
想到雪暗或许已经死了。
刚才因为他们俩升起的动力转瞬即逝。
万物都会逝去。
雪暗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只是或早或晚。
情绪被剥夺,南渊从未那么靠近神明。
他能将自已抽离出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公平公正的看待一切事。
包括死亡。
此刻的南渊并不畏惧死亡。
死亡是所有人的终点。
他只是先行一步,在前面等沈芽。
耳边的声音却还是坚持不懈。
并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小姑娘声音越来越急切,一点点靠近自已。
南渊甚至听到了哭腔。
似乎再不回应,小家伙就能哭出来。
明明不想管。
想到沈芽在距离自已这么近的地方哭,南渊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站直了身体,看着未知的远方。
“别哭。”
薄唇微启,声音低哑。
声音低不可闻,对面那人却似乎听到了。
声音停止了。
南渊以为沈芽放弃了,离开了。
兀自转身,朝更远的地方走去。
去追寻最后的平静。
“大师兄!”
声音惊雷般在南渊身后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