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与崇霖感情深厚,别说是一年两年了,怕是五年十年也不能忘。”
老夫人语气轻缓慈爱,布满皱纹斑点的手拉上孟娇娇放在膝盖上的手。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
你是个能干的,别的我们就不多说了,就说你才二十岁,这么年轻鲜活的年岁,如何能孤孤单单苦熬往后几十年。
崇霖他心疼你,必定不会舍得看你苦苦熬日子。
你若是有个一儿半女老婆子我就不说这个话讨嫌了,可你这么年轻,身边没个能陪你的人。
人一辈子,图的不就是姻缘和亲情么?
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有几个跟你血脉相连的孩子,这辈子就圆满了。”
老夫人一直看着孟娇娇,让孟娇娇十分不适,垂下了眼不再看她,也不接话。
因为老夫人还没有说到关键地方,她没有接话的必要。
老夫人见她不说话,看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抵触不抵触。
不过,不拒绝就是还有可能,于是她继续说。
“我一直都喜欢你这孩子,和徽也喜欢你,我就没见那孩子黏过谁,别人想抱抱她都难。
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老婆子我托大说句,你俩就是天赐的母女缘分。
我瞧着你也是真的心疼和徽那个孩子,说是跟亲生的也不为过。
晋儿他,他是个长情的孩子,你俩都是重感情的人,和该是一家人。
我们都是重情的人,比起那些规矩不规矩的哪有情分重要。
只要你点头,老婆子我豁出这张老脸去陛下跟前求个恩典,怎么也要给你求个侧妃的位分。
娇娇,你给老婆我一路准话,或者你点个头也行。”
孟娇娇怎么可能点这个头,哪怕不关赵崇霖,她也不可能与萧晋好。
孟娇娇等了等,想等她说不逼自己,或者说等萧晋回来了再说。
但老夫人没有,她是在逼自己现在就答应。
她哪有说不愿意,说拒绝的资格。
哪怕是个侧妃,也已经是抬举她了。
孟娇娇抽出手,起身在老夫人面前跪下。
一个人头磕下去,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
“请老夫人恕罪,臣妇不敢。”
哪怕从此以后她在京城待不下去,哪怕只能远走他乡,她也不想答应,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