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晃动,彻夜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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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娘是第二日的天亮时才被允许进入。
一看见谢念白的身体,就红了眼眶。
浑身的青紫痕迹布满了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
曲娘只觉得眼前一黑。
燕侯混蛋,竟然都不帮夫人清理!
只顾自己享乐!
曲娘连忙去打来热水,想要替还在昏睡的谢念白清理好身子。
谁知一碰她,就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灼热。
果然起了烧!
双眼的泪水挂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
夫人遭受这些,都怪那燕侯赵渊!
赵渊知道谢念白高烧不退时拧起眉头。
这人怎么那么容易生病?
又是昏迷吐血,又是高烧不退。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人也没杀,还平白挨了她两巴掌,结果整的像是他欺负她似的。
自认什么都没做的赵渊百思不得其解,还专程去询问了宋寂和张苛。
宋寂摇了摇折扇,“君侯不懂了吧。女子本就要娇弱些,何况她还是谢家的世家女。”
“这谢念白自小就出落的风华绝代,长大后更是才华横溢,有传闻她师承名门。这样的家世、才华、容貌,自然是被捧着长大。难免容易一身傲气,君侯这样霸道强硬,无异于在她心上折辱。”
张苛张了张嘴,他也不懂这些,只好敷衍附和道,“我觉得宋寂说的对。”
赵渊知晓宋寂最懂情爱之事,现在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宋寂一收折扇,无所谓道,“君侯无须多虑,天下女子何其多?即便谢念白有些出众,如今已被君侯收下,时日久了她自然会服软。”
赵渊直觉哪里怪怪的,“你平时也是这样对你那些粉红知己?”
“我?我可不及君侯,我对她们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张苛古怪的看了看宋寂,看赵渊好似有所动摇,便道,“君侯何必问我二人?不如等到了荆州问郑先生。”
赵渊想了想也觉得郑谏言要比这俩人靠谱上许多,随即遣散他们,独自去找谢念白。
右手手腕的骨折还没好,就又发了高烧,曲娘一点也不喜欢那个赵渊。
此刻见赵渊进来,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他。
“后日,我们要启程离开。你提前收拾东西吧。”
对着曲娘,赵渊淡淡吩咐道。
本是想来看看谢念白,结果却发现人都没有醒,于是就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