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不可遏:“把她带下去!”
赵燕燕这才开始拼命挣扎,衣衫凌乱,钗落发散,像个疯样子一样,拼命怒吼着:“阿禛哥哥,我没有错,这个毒妇害死我两个孩子,银钗全都招了,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太子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充满憎恨,没说话。
侍卫立刻将赵燕燕押了下去。
太子一把将李清月抱起,心里存了最后一丝侥幸,孩子还能留得住。
不管他有多不喜欢李清月,也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迫切地需要一个儿子。
他抱着她朝永福阁飞奔而去,魏长海急忙跟上,又吩咐道:“快去将孙太医请来,再将郑太医一起请来。”
转过头时,看见洒下一路鲜血,他心里咯噔一下。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苏良媛过来时,见太子抱着李清月,心里正疑惑,看到一路洒落的鲜血,心里竟升起莫名的兴奋。
太子妃的孩子没了?
若她这一胎怀的是个男胎,岂不成了太子的长子。
她故作关切地和白良媛,王承徽人等跟了上去,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承徽道:“是赵燕燕,她突然冲出来推了娘娘一把,娘娘这一胎怕是……”
她没有往下说。
白良媛脸上掩不住的嫉恨,冷笑道:“娘娘被赵燕燕推倒,殿下半点不关心娘娘,只关心叶璇玑。”
苏良媛正要问叶璇玑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旁边聂奉仪走了过来:“良媛此言差矣,但凡有眼睛都能瞧见,殿下有多么关心娘娘,眼睛都急红了,他若只关心叶承徽,殿下怀中抱的怎不是叶承徽?”
白良媛顿时拉下脸:“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恨恨瞪了聂奉仪一眼,“一个小小奉仪,也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
张良媛抱着刚刚哄好的小郡主走了过来,冷声道:“聂奉仪的话就是我的话,你故意和旁人这般说,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白良媛过去与张良媛平起平坐,压根不将张良媛放在眼里,没想到太子爷突然看重她,命她掌管后院。
她心中很是嫉恨,却不敢十分得罪,冷笑道:“如今姐姐得了管事之权,到底和从前不一样了,连腰杆子都比平常挺得直了。”
张良媛不再理她,回头看向叶璇玑,见她眉头紧蹙,小脸汗浸浸的,赶紧将小郡主交给乳娘,走到叶璇玑面前:“叶妹妹,你是不是受伤了?”
叶璇玑胳膊疼得像是要断了,刚刚摔下去时还不觉得,这会子却疼得吃不消,怕张良媛知道心里难受,勉强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小擦伤,回去敷点药就好了。”
夏晏如见她衣袖隐隐有血迹,脸色立变,伸手将她袖子轻轻往上一拉,看到她整只胳膊都是擦伤,急道:“你伤成这样,怎么说没事?”
张良媛也急了:“好妹妹,你随我去我屋里,我那儿有凝香髓,千万不要留下疤痕。”
叶璇玑微笑道:“姐姐掌管后院,这会子应在殿下和娘娘跟前,我和晏如姐姐一起去你那里。“
张良媛想了一下:“也好。”她转头吩咐身边大丫头道,“纤若,你和叶妹妹,夏妹妹一起回去。”
“是。”
叶璇玑用了凝香髓,果然疼痛减轻不少。
永福阁闹了个人仰马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太子看了恨不得立刻杀了赵燕燕。
孙太医抹着汗从里面走出来,太子明知结局,却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太子妃怎么样了?”
“请恕微臣无能,娘娘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而且……”
“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