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虽不识字,碧云却识得几个字,迅速认出其中一个布娃娃绣的是太子妃的年庚八字,她勃然变了脸色:“姨母,赵昭训这是在诅咒太子殿下和娘娘!”
“赵昭训,你好大的胆子,竟公然在府里行巫蛊之术,诅咒殿下和娘娘,其心可诛!”
王嬷嬷沉声高喝。
赵燕燕这才反应过来她处心积虑设计叶璇玑,反被人设计,又惊又怒,手指在王嬷嬷脸上:“我没有,分明是你们故意设计陷害!”
王嬷嬷冷笑道:“我和碧云过来,你的人防贼一样盯着,我们就算想下手也没有机会,你怨恨太子爷将你幽禁,嫉妒娘娘怀有身孕,设下这恶毒的诅咒。”
她转头看向跟来的嬷嬷,“快去回禀娘娘!”
李清月知道巫蛊之术的厉害,赵燕燕诅咒太子和她,其罪当诛,就算是赵毅也保不住她。
这一次,十拿九稳能彻底除掉这个祸害。
她告诉前来回禀的人,立刻将证据和赵燕燕看管起来,等太子回来再发落。
生怕赵燕燕吩咐身边人去府外找赵毅或是裴素心求救,她命人将天香楼封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太子找到叶诚,叶诚满嘴答应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还将抓住的人和证据一并交给太子以表忠心。
太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府里,惊闻赵燕燕行巫蛊之术诅咒他和李清月还有叶璇玑,气又直冲脑门。
一旦传出太子府有人行巫蛊之术,他必受牵连。
他气冲冲直奔天香楼,贾天师早就跑了,太子只能审问赵燕燕身边的婆子丫头。
蕊黄大呼冤枉:“我家昭训半年都不拿针线了,怎么可能做布娃娃诅咒殿下,她是冤枉的。”
一定是出了内鬼。
她忽然想起银钗将叶璇玑要了五次水的事添油加醋告诉赵燕燕,心里疑云顿起。
她被拖出去时,银钗正好被带了走来,她愤怒地盯向她:“是不是你?”
银钗心虚地不敢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话,扑通跪在太子脚下,也呼冤枉。
“昭训她心里眼里全是殿下,绝不可能用巫蛊之术诅咒殿下,她哪怕自己死,也舍不得殿下出半点事。”
蕊黄听到这句话,心里又疑惑了,难道不是银钗?
她想再听,已被人拖走。
太子冷冷问道:“本宫问你,她是不是半年都不拿针线了?”
银钗故作茫然地摇摇头:“前两日还命奴婢拿了针线说要给殿下您绣个香荷包,怎会半年都不拿,我家昭训向来勤勉,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
太子冷笑:“好一个亲力亲为,她真绣了香荷包?”
“这个奴婢不知,昭训向来不喜欢下人打听她的事,除非她自己愿意叫奴婢知道。”
太子听到这里,心下已相信七八成。
若是从前,他不会轻易相信。
赵毅的背叛让他心有余悸。
曾愿意替他挡刀的人都会背叛,更何况赵燕燕。
他立刻命来将三个布娃娃取来,确实是赵燕燕的绣工。
他心内更是寒凉无比,见到赵燕燕,脸色冷的可怕。
赵燕燕以为救星来了,从榻上跳下,连滚带爬扑到他面前。
“阿禛哥哥,你终于来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不可能用巫蛊之术诅咒你,是她们设局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