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不语,费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逗他。
不会真要哭了吧?
他赶紧双手捧起他的脸:“没事没事!我又不回去!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
赛迦维斯平静地与他对视。
啊?没哭啊?
军雌慢吞吞道:“嗯,知道了。”
费轶轻叹一声,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塞,狠狠揉了揉,把他束得规整的墨蓝色长发揉得一团乱。
雄虫抱着军雌,轻轻晃着:“我家雌君在这里,我回去做什么?”
“我在那里过得不太开心,所以我不会回去的。”
他突然反问:“如果我真要回去,你会拦我吗?”
赛迦维斯答非所问:“您回不去的。”
这句话隐含的深意足够令正常虫心生胆寒,但费轶不是正常虫,他只觉得本应如此。
因为赛迦维斯喜欢他,所以应该对他有占有欲,如果他真的要走,应该把他关起来,不许他离开他一步。
什么“爱就要放手”之类的狗屁话,费轶听了只会嗤之以鼻。(铁哥的观点跟作者君没关系!!!)
放他离开?笑话,如果赛迦维斯真的敢这么做,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
怎么,他走之后,伤感一段时间,再喜欢上另一只虫吗?
如果赛迦维斯敢,他就敢弄死他。
好在,赛迦维斯的回答很令他满意。
黑发雄虫十分愉悦地抚着军雌的侧脸:“如果我要离开你,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赛迦维斯抿唇。
如果他回答是,雄虫会不会怕他?
费轶看他这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傻样,啧了一声:“问你呢,关,还是不关?说实话。”
赛迦维斯轻声道:“说实话的话,您会讨厌我的。”
费轶:“不会。说。”
赛迦维斯如实交代:“不仅会关起来,还会对您做很多过分的事。”
“过分到没有力气反抗我,离开我。”
“只能被我抱着去吃饭洗漱,然后被抱回床上,不能自己走一步路。”
“您哭起来很好看,如果一边哭一边骂,我只会更兴奋,不会停下来,到时候,”
他伸手,一只手裹住费轶放在他脸上的手,另一只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丈量费轶的腰,虚虚拢出一个细韧的弧度。
军雌的竖瞳兴奋地剧烈收缩着:“雄主只能乖乖地被我抱在怀里,颤抖,哭泣。”
“如果您多爱我一点就好了,那样您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我。”
他直勾勾盯着他的雄虫,眸底的血光微微亮起:“雄主,您可不可以多分给我一点爱呢?”
只给我。
都给我。
“一点点就好了。”
一点点吞噬掉他。
没有一只享受过偏爱的雌虫能够忍得住不去索求更多。
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直到把雄虫完全吞进血肉里。
“我不贪心的。”
骗你的,漂亮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