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舒要离开京城的事情,如风一般传遍整个京城。
京城里的人议论纷纷:“言伶侯爷也是可怜,亲生母亲早亡,父亲战死沙场,一个继母,还被三皇子求娶,要说他继母跟三皇子之前没有勾搭,我是万万不相信的。”
“可不就是,之前没有喜欢,后面怎会不要命的求娶,也不知道皇上怎么说,毕竟鲜卑王和柔然王能在大晋扣着,三皇子功不可没。”
“所以,你们说,等言伶侯爷去边关,皇上会不会就同意三皇子迎娶齐夫人?”
“圣心难测,谁知道呢,就是可怜言伶小侯爷了。”
我蒙着面纱和禾苗在外面采买,听到这些人议论,禾苗拳头都攥紧了,我像一个没事人似的。
我是铜墙铁壁,流言蜚语伤不了我,禾苗不行,小姑娘冲动的很,气呼呼的,我用三个大肘子才把她哄好。
文武百官中有不少想巴结齐念舒,想着他去平津关,如同他爹一样,成为将军,现在能提前交好,回头也是一条路。
他们就派家里人,送东西过来,吃的喝的用的,送了不少过来,我不带一分没要,还回了薄礼,让任何人都找不到错处,让皇上也拿不了把柄的礼仪往来。
我用两天的时间收拾的差不多,找了商队带了大部分过去,剩下的小部分,齐念舒可以自己带过去。
在这两天里,沈青临像失踪了一样,没有来找我,我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我不着急他会不会娶我,以他现在对我的爱,无论他娶不娶,我都在他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
我爹在第三天拿着打好的臂缚,护心甲,来到了齐府,送给了齐念舒。
我爹找专人打的东西,用料极其讲究,防御能力极其强。
齐念舒接到礼物,道了一声:“谢谢外祖父,我很喜欢。”
我爹头一点:“喜欢就好,以后外祖父每年给你打一副。”
齐念舒重重的嗯了一声,拿着护心甲,臂缚就去后院去了。
我爹穿着麻布棉袍,身姿挺拔赢瘦,眉目清俊,如一颗竹一般,目送着齐念舒走远方才开口道:“念舒这个孩子,像你!”
我站在我爹旁边和他望着一个人:“那是,我带他将近快四年了,同一个屋檐下,总归有点相似。”
“更何况,他爹是你的好友,既是你的好友,人品德性,绝对是上上选。”
我爹收回眼帘,侧头望我:“你让他走是对的,十六岁的男儿心性不稳,很容易被旁人带偏,很容易受旁人影响。”
我扯着嘴角扬起:“爹,我的目的不是在此,我希望他去边关,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像他爹一样的大将军。”
“我光有一个叶华夏是不够的,我需要更多更忠诚的将军,来方便我以后的行事!”
我爹问道:“你倒不担心皇上同不同意沈青临娶你?”
我嫣然一笑,反问我爹:“我为什么要担心,沈青临娶了我,就是得到了心中欢喜,他娶不到我,就心生不甘。”
“他会打仗,又是禁军副统领,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或者其他对高位有兴趣的人,都会拉拢他。”
“他自己肯定不甘做别人的棋子,想着长着主动权,方能娶得我,那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站得更高,我在后面坐享其成就行了。”
我爹听完我所说,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我儿分析的有道理,我儿长大了,我很欣慰。”
我望着我爹:“爹,我可以保护你!”
我爹一愣,一双漂亮深情的桃花眼望着我,却又不是望着我,透着我看我娘。
我知道,他想我娘了。
那个漂亮绝美,跳起胡旋舞,扬着笑脸,犹如仙女的女人。
她是他一生挚爱,是他至今不敢望,至今觉得愧疚的女人。
他所有的情,所有的爱,都只对她一个人,我身为他的女儿,也只是得到他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爱。
我爹看了我一会儿,撇开眼睛,眼皮微垂,转了话题道:“沈青临这次铁了心的要娶你,自打你上次离开皇宫之后,他一直跪在上元宫外,已经跪了两天了!”
我唏嘘了一声:“他已经跪了两天了,皇上看着也不像被人威胁的,他这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
我爹与我分析:“适得其反倒不会,相比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他们,皇上更喜欢他,无强大的外祖母家,没有母妃在他耳边吹枕头风。”
“战功赫赫,又是将帅之才,除了在娶你的路上一去不回头,其他方面,全以皇上为主,忠心耿耿的模样让皇上看到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