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之大也足以掩盖苗粟粟的声音。
“苗粟粟你别闹了,这么大的雨,感冒发烧了可有你好受的。”追出来的苗一成拉住苗粟粟。
苗粟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但如果让她一直呆在屋里,那还不如出来求个心安。
“不管你找的是谁,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雨下得这么大,怎么可能有人还留在外面?”苗一成喊道。
苗粟粟眨眨眼,说的好像有道理。
一看苗粟粟的表情,苗一成就知道有戏。
赶紧趁热打铁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个人的情况,明天亲自去看看不就行了吗,爸妈在家都担心坏了。”
“好吧,回家。”苗粟粟终于松口。
“你可真是的,轴的要命,劝都劝不动。”苗一成吐槽道。
同样的情况也在另一条街上演——
“年哥!那是年哥吗?”
“走,过去看看。”
“哎呀还真是,怎么淋成这样啊?”
“你这个兔崽子,下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躲躲啊,在这玩什么个性啊!”
大家的语气不同但都透露着关心。
程恩年抬起沉重的眼皮,露出了离开工厂后的第一个笑:“爸,妈……”
“程恩年?程恩年!”
“快把他背到车上去。”
“老程,快去医院!”
原本因为找到程恩年而略显喜悦的气氛因为程恩年的昏倒顿时低迷起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啊?”方华紧张的问道。
“您不要着急,贵公子只是因为淋雨引起的高烧、抵抗力下降从而导致昏迷是很正常的事。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没什么别的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值班医生开了住院单交给方华身后的程建国,又留下一个经验老道的护士给程恩年输液就走了。
有了确切的消息,方华的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几乎要跟床单被子融为一体的程恩年,方华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这是干什么啊,好好的身体就这么糟蹋。”
“这个臭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从小到大他闯的祸还少吗?”程恩年气得吹胡子瞪眼。
“叔叔您可别这么说,恩年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梁叶连忙为自己的躺在病床上的兄弟“伸冤”。
“是啊程叔,年哥肯定是有什么事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年哥现在可都改了,程叔你是知道的。”
刘向阳和张耀也帮忙说话。
“好好好,你们几个都对,就我这个老家伙政治觉悟不高。”程建国笑呵呵的说道。
“小叶,小耀,小阳,你们也忙活一晚上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方华压压眼角的泪花:“等明天阿年醒了,让他亲自跟你们说谢谢。”
“方姨您客气了。”
“放心吧方姨。”
“那我们就先走了,方姨程叔。”
送走刘向阳、张耀和梁叶后,程建国铺好了隔壁的病床。
“忙活一晚上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程建国虽然心疼儿子,但也更心疼自己的媳妇。
方华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没有推辞。
眼前是苍白的一片,耳边是若有若无的嘈杂声。
程恩年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嗓子干得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