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那么痛,大夫,你快救救她,她很难过,大夫,你快给她止痛啊,大夫!”
到了住处,顾宜川放下季小安,就揪着房间里的老大夫,都已经急的几乎语无伦次了。
凭着身体最后一点点痛感,季小安依旧把身体团在一起。
这药的毒性,已经不需要哀嚎,身体本来的反应,就足以表明这药的霸道。
大夫几乎是被推在季小安床边,他也不敢说什么,连忙给季小安胳膊上搭了几根手指,眼眸一凝,之前的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几根银光一闪,大夫手中几枚银针紧握掌心。
“将军得罪了,老朽要给这位姑娘先止痛。”
顾宜川忙不迭点头,急的额上晶莹地汗珠子直冒:“你快些。”
这哪里还需顾宜川交代。
话音刚落,大夫手上银针一闪,瞬间落下,几指并起,几枚银针瞬间落在季小安的胳膊上,顾不上喘息,大夫又刷刷两下,两手都沾了银针,面色凝重,对着季小安身上各处大穴,齐齐扎下。
一时间,银光四布,眼花缭乱。
“如何?”等了几息,大夫手上的动作稍缓,顾宜川连忙又问。
大夫面皮紧绷,脸上的神色没有松懈,只是凝眉,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陷入了病症的思考中,无法自拔:“怎的如此快就第一次毒发了?”
“这便是毒发了?”此言一出,顾宜川脸上的神色更差,,身上的气势登时也是一体,整个人晦暗地仿佛随时都可以将此处夷为平地一般。
怎么了?
季小安看得分明,却不明所以。
“所以,第一次已经毒发,只要到了三次,便——”顾宜川没有说下去,薄唇微颤。
季小安能感觉到顾宜川蹲下身,大掌仿佛惧怕一般,抚在她脸上。
“不会这样的,我已经派人在寻解药了。”
季小安模模糊糊,多少已经猜到了这药的药性。
大概又是什么毒发三次身亡。
其实季小安听了这种鬼话,一直搞不懂,那么这么个药的设定,留了前两次的毒发,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制药人已经想好了,决定给人留出一线生机,前两次给人找解药的时间。
那么心地善良的吗?
季小安心中腹诽,耳朵却一直在留意,注意收集他们所说的话。
“她这药是一年前种下的,一年都未能复发,怎会如此快就毒发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夫凝眉,暗自不解。
“一年前?刺激?”
顾宜川瞬间明白过来:“一年前,小安还未入府,她不是在府中中的毒?”
“至于刺激……”顾宜川微一沉思,还是不明白,“莫不是今日审讯之时,受到了惊吓?”
“审讯?”老大夫便问,便低头,在那写着药方子,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季小安听到顾宜川这样说,心里放了十二个心。
还好,顾宜川终于明白了中毒的时间不对,和自己所猜测的一样,小茶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