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盟盟主率领众人登上龙山。
圣相韩文信亲自出迎,迎入大殿。
大殿上灯火烛照,正义盟主杨言忠开门见山道:“之前两教多有误解,几次大打出手,可谓劳民伤财,两败俱伤。这次蒙名山不弃,多次派人说和,劝我等以和为贵,不要动辄杀戮,令生灵涂炭,我们这才登门拜谒,希望与贵教化干戈为玉帛,同心协力扶保名门。”
韩文信大喜,寒暄几句,请众人两边落座。盟主杨言忠、大帝卞翁鹤等人东面落座,卍盟盟主凌云思、天王游仙陀等人西面落座,其余众功曹、天师、金刚、罗汉等人伫立殿外,个个面色冷峻。
见两盟表面和气,暗藏杀机,他心下暗忖道:“上尊说得没错,名山富可敌国,是灵山命脉所在。若不斩断名山与灵山联系,则灵山死而不僵,必会卷土重来。”想到这,他干笑道:“既是名山的意思,敝派自然要给几分薄面。不过,不巧的很,敝教圣尊有事前往八公山,此刻不在山门,令两位盟主空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圣尊虽然不在,但韩某身为圣相有些事还能做些主,只要两盟不再为难上尊和前圣女,往日恩怨皆可一笔勾销。”
“此事断难答应!”杨言忠冷冷道,“名山虽有心讲和,但严令我等务必查出逼死两位前辈的真凶。上次龙山一会,有人声东击西,袭杀了两位证人。可惜证人虽死,但证词仍在。据证人供述,当日张、朱两位前辈被害之时,贵教上尊上官甫和前圣女香雪海曾现身青城山、嵩山附近。贵教当初口口声声说二人都在龙山,不曾离教,如今看来是满口胡言,毫无诚信。我们怀疑二人就是杀害两位前辈的真凶,请韩圣相把人交出来,以免自误!”
“哈哈……”韩文信负手而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仅凭二人曾现身青城山、嵩山附近就怀疑二人是真凶,如此儿戏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何况你们没有人证,只有所谓的物证,我们如何相信这证词是真的?两盟执江湖牛耳,靠的是‘公义’二字,柴盟主持节公正,宇文盟主义薄云天,江湖正道这才尊两盟。如今盟主捕风捉影,妄图屈打成招,栽赃陷害,岂不有失两位盟主身份?”
杨言忠面色一变,咬牙暗恨。
凌云思瞧出杨言忠不是韩文信对手,捋须阴笑道:“此言差矣!我们并没有给上尊二人定罪,而是希望二人能够配合调查,揭开惨案真相,找出真凶。如今所有证言证词都指向二人,难道二人没有丝毫嫌疑?既然有嫌疑就该配合调查,查出真凶,洗刷自己的冤屈。若二人不肯配合,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韩文信笑而不语,静静望着殿外,仿佛在等着什么。
杨言忠、凌云思互望一眼,齐齐起身道:“韩圣相,请把上官甫交出来!”
“哈哈……”韩文信淡定笑道,“诸位莫急,容本相考虑考虑。”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凌尚香飘然而入。她轻移莲步,在韩文信耳边低语几句。
杨言忠、凌云思暗暗狐疑,见韩文信面露斜笑,二人纷纷暗惊。没等韩文信开口,二人齐齐道:“来人,拿下韩圣相!”随着一声令下,卞翁鹤、游仙陀各率众大帝、天王分别围攻韩文信和凌尚香。
韩文信、凌尚香早有预料,一个御冰在手,左右开弓;一个双掌御毒,奋力厮杀。韩文信以一敌四,逐渐落了下风;凌尚香以一挡四,也慢慢不支。杨言忠、凌云思趁机出手,纷纷不到十招便擒住了韩文信二人。
杨言忠冷笑一声道:“韩圣相不肯交出疑犯,两盟只好自己动手了。”
众人齐到殿外,众金刚、天师纷纷来报,两盟已经控制了圣龙宫,但没有发现任何神龙教徒踪迹。
杨言忠、凌云思齐齐一惊,二人嘀咕一番,杨言忠怒声质问道:“韩文信,神龙教徒在何处?上官甫又在何处?”
“哈哈……”韩文信强颜笑道,“在金龙关!你们的下山之路被封死了,今夜所有人都得困死此处!”
凌云思二人面色大变,厉声斥道:“韩文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老实交代,两盟可就不客气了!”边说边虎爪扣住凌尚香香肩,痛得她豆大汗珠直冒。边扣住凌尚香,边盯着韩文信道:“韩圣相是怜香惜玉之人,难道忍心看着她在你面前受尽凌辱?”
“无耻!”韩文信怒道,“两盟身为江湖正道,也要做这种禽兽不如之事吗?”
“哼!”凌云思阴声道,“今日之事迫于无奈,两盟只好做一回小人。老夫劝韩圣相识时务,不要逼我们出手,否则韩圣相会抱憾终身的。”
“不要!”凌尚香刚开口便被凌云思封了穴道,只能眼含热泪地望着韩文信,暗暗咬唇。
韩文信被卞翁鹤、游仙陀二人扣住双肩,忍着剧痛咬牙道:“他们都在金龙关,你们早已是瓮中之鳖!”
杨言忠、凌云思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就请韩圣相带路吧!”
众人押着韩文信二人前行,卞翁鹤、游仙陀回身吩咐道:“立刻示警山下,向名门求援!”
随着一道信炮冲天而起,山下名门众人纷纷大喜。
一个老者拄着蛟杖回身吩咐道:“两盟已经得手,立刻前往龙山助战!老夫留守此地等候援兵,随后就到!”身后七个黑衣人纷纷遵令,齐齐飞身而去。老者面容消瘦,身材瘦高,气势逼人,正是锦屏山派梵气护法孙圣谋。
“好个守株待兔!”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孙圣谋自忖武功绝顶,五丈外的动静都能明察秋毫,此刻来人早已身在五丈内,自己却毫无觉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回身盯着眼前神秘黑衣人,他眉头紧皱道:“你就是……卫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