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疼痛,上一次出现,还是两年前撞见初恋男友出轨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她和段祁州分明只是交易关系,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难道,她爱上段祁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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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草坪婚礼。
阮明月整理好被段祁州弄皱的礼服从休息室走到户外时,段祁州早已西装笔挺立在阳光下,周围很多宾客想上前和他搭话,可又被他的气场震慑,不敢靠近。
也不怪这些人势利眼,段祁州从接管段氏开始,就带领整个集团扶摇直上,如今,他已经是皱皱眉都能影响榕城经济风向的男人了,这些权贵商贾,自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讨好他的机会。
阮明月挪开目光,走到自己的观礼位置坐下。
婚礼仪式开始前三分钟,母亲翁美芯挽着舅舅翁国道的手,站在红毯的尽头等候,白色的头纱下,翁美芯一脸幸福。
阮明月由衷的为母亲高兴。
翁美芯人到中年还能遇到自己的幸福,这充分说明了只要不放弃,女人任何时候都会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节奏,主持人高声宣布:“下面,让我们有请新娘出场!”
“等一下!”
一道清亮的女声忽然划破这甜蜜的氛围。
所有宾客闻声回头,观礼席后方,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两个保镖站在那里。
是段祁州的妹妹段元溪。
段元溪穿着黑色的礼裙,捧着母亲冯素玲的遗照,大步踏上红毯。
众人一阵唏嘘,这可是婚礼啊,她穿一身黑还捧来遗照,多不吉利。
“溪溪,你这是干什么?”段秋明坐在轮椅上,生气大喝。
“爸,你别生气。”段元溪看着段秋明,毫不畏惧,“你不是要结婚么?以前你穿什么颜色的衬衫戴什么款式的领带出门都要我妈给你做参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可不得让我妈帮你把把关?否则,就你这老花眼,怎么辨得出是人是鬼。”
“你听听你说的话,我看你是疯了!”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口口声声爱我妈,我妈这才走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娶这个老狐狸精!”
“你闭嘴!”
“我偏要说!”段元溪指着翁美芯,“这个老娘们也不知道给你使了什么狐媚本领,你就被猪油蒙了心!你觉得她非要和你领证是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走不了路?她还不就是图你哪天双腿一蹬可以分我们段家的财产嘛!这种女人,典型的又穷又鬼又贪财!”
观礼席上,已经有人悄悄举起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
阮明月立刻看向段祁州,段祁州最注重段家名声,若换了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在这样的场合发生这样的闹剧的。
可今天,段祁州坐在位置上,淡淡地看着妹妹段元溪发疯,岿然不动。
他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阮明月忽然就明白了,段家兄妹,没有一个人真正欢迎母亲翁美芯进段家的门。
“溪溪,请你不要这么说,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的,认识他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钱,我爱的真的只是他的人。”翁美芯穿着婚纱,冲到段元溪面前解释。
“是吗?既然你不图段家财产,那你现在就签一个协议。”段元溪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你当着众人的面签下并且保证,你和我爸只办婚礼不领证,就算日后你们分开,也绝对不分走段家的一分钱!”
翁美芯脸色一滞,求助似的看向段秋明。
段秋明正要过来制止,却被段元溪侧身挡住:“怎么?不敢签啊?不是不图钱只图人么?办了婚礼,我爸就是你的人了,这还不够?”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翁美芯左右下不来台,为了证明自己,她只能点头:“好,我签。”
翁美芯接过段元溪递过来的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