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着嘴笑了:“原来姑娘也对我很好奇?但是……我可以不说吗?”
苏媞月回:“当然。那能问问公子姓甚名谁吗?”
他继续与苏媞月周旋,显然不想暴露太多身份:“我姓什么不重要,姑娘叫我阿烈就好了。”
苏媞月见他故意隐瞒,也知晓没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线索,只是一脸镇定的点点头。
“该我问了……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苏媞月浅浅笑了笑,从容不迫的回了句:“可以不说吗?”
“当然……”他回。
两人的对话,像极了一场居心叵测的拉扯,你来我往,互相试探又互相隐藏。
好像该问的都问了,又好像没问。
苏媞月和琉宛走远了一小截,心里那种隐约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要发生一件大事了。
琉宛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主子,刚才那人看你眼神不对劲。”
苏媞月仔细回想了一下,也察觉出异常,于是开口道:“我也发现了……那人应该从我们一进门就盯上我了,不知他什么来路,也不知他什么目的。琉宛,快些寻我二哥,寻到人快些离开这里。”
琉宛点头:“嗯。”
人大多数时候不安和恐惧的心理,是因为未知。
对于刚才那个人,有太多未知的地方。
最重要的一点是,苏媞月能从那人的口音,肤色,身材上看出来一些怪异的地方。
这个叫阿烈的男人,虽然穿着北凉人的衣服,但他却不像北凉人。
既然不是北凉人,那极有可能是柔然人。
看那两个下人对他的态度,想来那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好在走廊的另一头,青芜已经找到了二公子苏郎。
一行人汇合后,从左边的楼梯走出了春风楼。
而那名男子见苏媞月一行人离开,也跟着下了楼。
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住,目送她们的马车消失在永安城的街道上。
那两个喝了酒的手下现在也清醒了些许,在他身后低声下气的问:“公子,您这是……?”
他冷笑了两声,语调轻浮散漫的道:“中原姑娘,甚是有趣。哦不……比皇宫里那什么公主有趣多了。”
“公子喜欢哪位姑娘?”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你这双狗眼是真的瞎了?”他脸上浮上一抹怒意:“愣着干嘛,还不去备马,追上她们?”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