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一条老阉狗放出来一条小阉狗,不就是买卖几个贱民吗?”
“是啊,秦相,不卖到京城来,在家里也就饿死了。”
“我们是在救人,又不是害人,有口饭吃不容易。”
“许阉狗分明是借机打击报复!”
“秦相,您要是再不出手,魏无忌那老阉狗这是要毁了大周啊!”
秦熙摆摆手,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苏师道坐在秦熙旁边,他的脸色阴沉,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亲弟弟苏师成被关进大狱,许凡还公布了苏师成做的那些风雅之事。
对文人来说,那能叫丑事?
不就玩弄死几个贱民吗?
贱民的命也叫命?
纵然苏师成出来,名声也都毁了,还能留在京城吗?
只能回到乡下老家闭门不出。
一辈子都完了。
“许凡必须死!”苏师道开口了,他端起茶杯又重重放在桌上,提到这个名字就一肚子的火。
“师道!”秦熙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其他人他可以不理会,但苏师道是东林党的领袖之一,两个人又是多年好友。
“师成的事我也很惋惜,但这次……”秦熙犹豫了一下,“不好办啊!
闹得沸沸扬扬,若是把魏无忌逼到了绝路,把那些罪证都抖出来,各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现在是要尽快和魏无忌达成和解。”
“要是魏无忌不肯和解呢?”苏师道反问。
“他要是这样做,就不是魏无忌。”秦熙这几天已经琢磨透了建武帝的心思。
为了钱!
同时为了打压东林党。
妥协,建武帝拿到钱,魏无忌也会收手,交几个替罪羊出来,损失东林党还能承受。
可要是反击,逼的魏无忌鱼死网破,最后……最后他麻的建武帝还是要收钱,甚至收的更多。
东林党的损失就更加难以承受。
秦熙现在难受的是,明明已经看透了,却偏偏不能说出来。
不说出来,下面这些人又看不透,又闹腾着要找许凡报仇雪恨。
还对自己不满。
我他麻的的是招谁惹谁了?
自从十几年前开始辅佐建武帝开始,秦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过。
他不掺和夺嫡,就是想要维持建武帝所谓的平衡。
东林党下面那些人不想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