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放大,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水渐渐漫过脖颈,甚至触到下巴。
眼看着就要陷入水面。
忽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把她捞了上来。
水花四溅。
池霖原本在开会,但是开着开着望着屏幕就有些出神。
倏地皱眉。
不对。
她进去的时间太久了。
他没有听到任何地开门关门声,甚至连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都没有。
一颗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他对着正在汇报的下属匆匆说了句“你们继续”就离开了位置。
再接着,就是推门之后看到了愈来愈下沉的她。
他几乎用了此生最快地速度把她从水里捞起。
即使这样,在抱着她的一段时候内,他的心跳都难以平复。
他不敢想,如果,如果他来得再晚了些,他。。。。。。
这辈子都会活在后悔之中。
而她现在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他。。。。。。
池霖牙关发着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内,抱着她的手慢慢收紧。
在轻微的得救感转瞬即逝后,薛以喃又觉得自己被扯入了另一个深渊。
欲。
妈的,这帮混蛋真他妈是个畜生,算好了时间和频率,不会太早,又不会太迟,第一次复发正好是第一次碰药第二天的同一个时间点。扛不住,为了爽的人这会儿早就进龙果再次服药了吧。
也不知道这个药还会再复发几次。
操他大爷的。
不行。
不行。
她狼狈地别过头,手里把那个男人的衬衣扯成了一团,抵着他的胸口,把自己推开些。
不行。
薛以喃紧紧地闭着眼,做着深呼吸,脸上遍布可疑的红晕。
她体内本就有团火,池霖就像是整个山林的柴,这火碰上柴就是两个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