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却是没有被这些话所干扰,而是将话题重新拉回了整军一事上:“方才王爷正好在场,诸位将军也都看到了,这两军对垒,勇者胜!徐某来辽阳府前,也曾听说过辽东这里局面复杂,近年屡屡生乱。如果不能将现有的兵卒进行严格的筛选以及重新训练,光靠现在的这些兵马,的确是没有办法保障我大辽的威名与地位!所以,这整军一事,势在必行!还望在位的各位能够鼎力相助!”
“要的,要的!”耶律淳却是鼓掌赞同,“东京道乃是大辽要脉之地,近年苦于渤海人复国兴乱,高丽人又虎视眈眈,还有各地一些宵小贼子,不时会兴风作浪,却是搅得这里难以宁日。本王虽不曾领过兵,但却知我大辽铁骑,便是铁蹄平天下,刀枪宁四境。今日在此,看到徐都总管演练强军,甚是景仰。如若辽阳诸军,都能得到如此的训练,辽东之境,指日可宁啊!徐都总管的整军一事,本王全力支持,若有困难,随时开口!”
耶律淳这次过来,正好遇上了自家那个族侄跳出来挑战,他刚才就做了个旁观者。本想,耶律兀哥向来勇猛过人,正好可以压压这个骄狂的汉将,然后他再主动站出来,假装对徐三表示几句安慰的话,再让兀哥客气几句,这不是正好就把对方拉到自己身边了么?而就算是这徐三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勇武,能够与兀哥战个平手,他同样也可以站出来,多给对方留点面子就行。却没想到,耶律兀哥及其手下,居然是彻底完全的败倒下来。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向徐三的示好。
这时,耶律兀哥终于在场上缓过了劲,还好他身子骨强健,只是一些筋骨伤痛,此时一瘸一拐地走回来,并在耶律淳的面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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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无能,吃了一个彻底的败仗,给王爷丢脸了!”
这耶律兀哥也是一个憨货,按理越国王不管守军,没必要提这“丢脸”一事啊!
耶律淳也是一直京知道他的死脑筋,倒也无奈地说道:“平日总见你骄狂无边,却是没有真正在战场上与敌人拼过生死。这次徐都总管过来,你倒是要好生听令,遵其军法,勤练苦训,辽阳及辽东的安宁,才能靠得上你们!”
徐三此时注意到耶律淳看过来的眼神,便知其意,于是便接过话来道:“兀哥指挥使及其手下也非弱兵,只是骤然遇上了我坦克军的无敌杀阵,被打个措手不及罢了!我徐某受陛下恩宠,前来镇守辽东,眼中向来不会有契丹人、汉人或奚人之分,只要能够悉听号令、勇猛作战,便都是我大辽国的勇士!”
“都总管所言治军有方,某领教服输。”耶律兀哥此时已经气短,连称呼徐三的头衔也乖乖去掉了“副”字,但是看到自家族叔在场,这个机会也是难得,但还是关心关键的问题,“这辽阳府目前四周不宁、强敌环伺,练兵自然大有必要,整军也应是不差。只是眼下全军不过两万兵马,刚才听都总管说,竟要淘汰掉一万士兵成为辅兵,如此一来,正兵便不足一万……”
“兵圣孙子有云:兵非贵益多也!孱弱无力之兵,纵有十万之数,不过是一群浪费兵饷的弱鸡罢了!骁勇善战之士,无须过万,徐某敢叫辽东换天地!”徐三一听对方质问其策,立即毫不客气地予以打断。
耶律兀哥一时无语,便将求援的眼光投向了他族叔耶律淳那里。
耶律淳心中暗道没用的东西,然后便十分有兴趣的开口问道:“本王虽不谙军务,但却甚是好奇,不知徐都总管接下来的整军标准、或者是对强兵的要求是什么?可有什么可以让这帮儿郎们提前可以准备准备的?”
“王爷有问,自然告之。凡要入我徐某麾下正兵,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有三场考试而已:第一场考其‘勇’,下令全军前进,无鸣金之音绝不允许停步!前方或有深坑、有河水、有火场、甚至还会有女色媚之、谣言惑之,凡犹豫轻信者,不得过也!”
这一条,却是说得众人皆点头应之,光看他麾下那支坦克骑营,先前都说他们仗的是铁甲重铠,今天却看到他们无甲冲战,却依旧是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体现出来的,便就是徐三刚才所说的“勇”罢了。
“二场考其‘韧’,方法却简单,就考量一下行军能力。标准就是:全副甲铠披挂,连续行军十里!”
徐三说完这第二点,根本就没有去管周围诸人惊讶得不敢去接话的情况,继续说着。
“第三场考其‘技’,若敌之阵营,同样也有勇有韧之士,最终决定彼此生死的,那就剩下最后的单兵搏杀之技。”
不过,徐三说完了第三点之后,却发觉耶律淳等人的表情却是一直有点呆滞,在他身旁的一个亲卫头目般的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连续行军十里,可是要将重甲交给辅兵分担?”
原来,他们都还停留在第二点的理解上。
“非也,坦克兵是重甲骑兵,要有久战不倦的韧性,必须要通过自行全甲披挂、行军十里的考验!”
“怎么可能,徐都总管,刚才的对仗是你的人赢了,可也莫仗着得胜便胡言乱语地诳我。如此重甲披挂,五六里地便就是极限了!”耶律兀哥摇着头,完全不相信。他所看见的那全副重甲,足有五六十斤上下。辽人本来只擅长骑战,对于步兵相对忽视,所以这负甲行军的能力,尚还不如宋军,也是正常。
徐三微微一笑,却道:“刚才所言选拔正兵的这三条标准,徐某这次带来辽阳的两千之兵,轻骑二营不敢说全部,但就这坦克营中的重骑八百,俱是全部通过方才可得入营。”
“不可能!”耶律兀哥硬着脖子说着。
“这样吧!”徐三难得地微笑了一下,“就这坦克营中,你可任意点选二十人,正好也请王爷一同点验!”
“任意点选?”耶律兀哥却把眼光投向了刚与他们对战的那二十人,“也包括他们吗?”
“报大帅!在下刚刚得胜,锐气不失,行军无恙!”猪奴儿却是将嘴一撇,很不将耶律兀哥的挑衅放在眼里。
“呃,某也没有这个为难之意。”耶律兀哥被看破了用意,赶紧找补道,“诸位交战全场的都是好汉,某就点那提前退出的五人,然后在另外随便出十五人吧!”
其实耶律兀哥却有自己的算计:这退出的五人,也算是技艺不精的,点他们更有可能看笑话。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坦克军的这种冲锋,受伤只是概率问题而已。而那五人只是迫于自己的指挥使判定,心中本有不服,正想找机会证明自己,立即便出列开始披挂。
“正好,也可请兀哥指挥使去通知一下:有哪些辽阳军的勇士,自信能完成这负甲行军的测试,只要今天能一同走完十里地者,便特例直接转为正兵!”
此言一出,围观的士兵中,倒也是有些人在暗自忖度之下有点跃跃欲试。
而此时,徐三却在耶律淳惊讶的眼光下,自行走下了看台,走至那边集结的二十人队伍中,自己将双手向两边伸出,两边便立刻有人给他也披挂上了全副重甲。
什么?这徐都总管也要自己来挑战这全甲行军十里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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