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亲眼见到过司马曜对顾念之醉后强吻,怎么还如此毫无心机地将顾先生去集雅阁和情人相会的事大喇喇地告诉司马曜呢?
王爷现在心中一定很苦吧?
“要不我派人通知顾先生早点回府,不在外过夜?”
自己捅的篓子,总要自己来收拾。
林恒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马曜却道:“不用,我亲自去。”
林恒的眼睛睁得有如铜铃,顾先生啊顾先生,我林恒真不是故意出卖你的啊……
顾念之的香息丸已经用完,上次见面便已经托绮罗为她购买,但因朝中事务繁多,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前往集雅阁,一直没去取,绮罗怕她忘记,于是差了小厮过来通传。
“本来可以让小厮直接带来,可我怕万一落到别人手上,查出这东西是何物,你的身份会被人揭穿,所以只能你亲自来取,我才放心。”
绮罗踮着脚,从柜子最上层取出精美的锦盒,放在桌上,打开。
“这香息丸不比其他药材,里面有膏脂,放不了多久,若是变了味道,可千万不能再吃了。”
“知道了。这才多久不见,我的绮罗姑娘已经变得如此唠叨了。”
“你也知道许久未见了。”
绮罗盖好锦盒的盒子,起身为顾念之倒上一杯清茶。
“这香息丸你也吃了许久,身子又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顾念之想了想。
“倒是没有特别不舒服,不过这几日不知是不是月事将至,胸口隐隐胀痛,半夜时分偶尔还会疼得我从梦中惊醒。”
“你这每日用束胸将胸口捆得紧紧地,你让它怎能不痛?”绮罗伸手为顾念之解开腰封,将衣领悉数敞开,“我这儿有一些镇痛通络的精油,我给你揉揉。”
“虽然都是女子,可你为我揉胸,这事感觉怎么都是怪怪的。”
嘴上虽然拒绝着,身体却诚实得紧,顾念之配合着绮罗,将外衣褪下一半,挂在手肘处,又将束胸拉松,解开,随后躺上绮罗的床,任由绮罗坐在床沿,为自己轻轻按摩着。
“我听闻,曜王爷自请常驻定西府,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
顾念之当然知道。
岑羽的那些话,让顾念之明白,司马晔登基并不是这场皇城争斗的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以岑羽的能力和手腕,要将司马晔取而代之只是早晚的事。
而司马曜和一众先皇皇子,绝对是岑羽不愿看到的存在。
以他的性格,必定会赶尽杀绝。
而在书中待了这么久,顾念之越发明白,即便自己改变了一些事的走向,但很多事又会莫名其妙回归原处。
比如太子的死,比如皇上英年早逝,比如二皇子登上帝位……